個不可見的靈魂身上,然後,一連串不可思意的詞語符號從他口中發出。儘管隨著馬匹顛簸,但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帶著一種懇切的求告意味。
一道熟悉的白色光芒從他手中發出,然後附著在我的身後計程車兵們身上。我感覺全身的裝備和兵器忽然變得輕快,戰馬的速度也忽然提高了不少。
加速術,我記得,這曾經是普瓦洛唯一學會的魔法,那個保命的絕招。現在,在他手中,這個魔法大大提高了我們的速度,成為我們手中隱藏得最深的最有力的武器。
八百人,他的魔力支撐著整整八百人的佇列。儘管我對魔法一無所知,但我知道這絕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普瓦洛的臉上已經略顯蒼白,但他仍然執著地與我並行,衝在佇列的最前端。我們以敵人所不能預料的速度向前飛掠,白色的光芒在我們身上閃爍。距離越來越近了,我甚至能看見他們訝異敬畏的表情。沒有什麼駿馬能夠像我們這樣的賓士,這樣的衝鋒已經超越了所見過的任何一支軍隊。
在即將接近敵人的時刻,普瓦洛又再次發出了他的另一個法術。我沒有看見任何光芒或風聲的異兆,但我知道我面前的敵人動搖了,他們忽然間連長矛也抓不住,全身顫抖,無力地掙扎。
或許是某種詛咒之類的法術吧,我想起了他在制止市民虐待埃里奧特時候的情形。
普瓦洛知機地退到陣列後方,他已經做了他所能做的最好的事。剩下的問題,必須由刀劍和長矛來解決了。
我們抓住了普瓦洛創造的機會,深深扎進了敵陣之中。我輕快地將長矛送入一個溫斯頓人的胸膛,繼而抽出了我的劍。超越人類的速度和敏銳讓我能夠在混亂的戰群中找到縫隙,一次次將我的對手送去他不想去的地方。
“保持佇列,保護他們三個人,全力衝鋒!”我一遍遍地重複著我的命令。
米莉婭一直處於士兵們緊密的保護中,她多日來總是出現在弗萊德身邊,並儘可能照料受傷生病計程車兵,她已經在他們心中樹立起了幾乎勝過弗萊德的女神般的形象。我相信哪怕僅僅憑她美麗的面容,也足可以讓不少士兵為她的安全而付出生命。
而普瓦洛則沒有受到這麼好的照顧,亡靈術士的牌子並不是那麼受歡迎,即便他給我們提供瞭如此巨大的幫助。不過他基本上是安全的,瘋狂的溫斯頓人不太可能走近他的身邊,因為……
天吶,我一定是看錯了,這不可能!
在不經心的回頭一瞥見,我看見頭帶墨鏡溫柔和善嫵媚幽雅的埃里奧特小姐,正手持一把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大號鏈錘,殘酷地對待她身邊的溫斯頓人。
“對不起!”她紅著臉說,但手中絲毫也沒有停頓,一個重灌步兵的腦袋開了花。
“原諒我!”在她彬彬有禮的對答中,又一個高大的勇士長眠在她的猛烈敲擊之下。
“我也不想這樣……”
“不要逼我……”
“實在抱歉……”
……
她的戰績讓我慚愧。事實讓我相信,每一個黑暗精靈都是天生的戰士。
“啊……”普瓦洛的慘呼聲傳來。一把彎刀繞過了士兵層層的防禦,在他的右手上留下了殷紅的創口。
埃里奧特小姐的神情忽然變了,一團黑色的火焰從她身上騰起,將她整個人包圍起來。我知道,這是每個黑暗精靈都會的小技巧,這團火焰的用途僅僅是威嚇敵人,沒有絲毫實際的作用。但戰鬥中的敵人不太可能發現這團火苗不會灼傷人體這一事實,那個被嚇呆了的倒黴的溫斯頓士兵在第一時間就被敲成了碎骨。
這團魔法火焰的出現只說明一個問題:我們的黑暗精靈小姐生氣了。
“不許傷害普瓦洛!”在那對遮擋眼睛的墨鏡之後,她的面目變得猙獰。
“埃裡,你回來。”普瓦洛制止了黑暗精靈的瘋狂。他皺著眉頭,似乎不願意看見他漂亮的異族助手的雙手過多地染上血腥。“埃裡”,這個親暱的稱呼多多少少說明了一些我所不知道的故事。
米莉婭策馬靠近普瓦洛:“需要幫助嗎?”她大聲問。
普瓦洛沒有堅持他所謂的“信仰仇恨”,亮出了他受傷的手臂。一個小小法術之後,他的傷口癒合了。
他沒有像平時那樣巧舌地表達的謝意,這已經沒有必要了。在這個生死的戰場上,沒有所謂宗教信仰的分歧,沒有所謂魔法學派的對立。在生或死的選擇面前,我們都是戰友,那些互相依託生命的人。
“弗萊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