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眾多友人盼歸的願望。我已經不再是那個聰明伶俐深受酒客喜歡的小酒保了,我是個軍人,在我樸素的裝扮下是一副包裹著鎧甲的堅硬的心腸。經由我的手放出的鮮血比它端起的美酒還要多,濃重的殺戮味道不時地從我的指縫裡透出來,時時支配著我的靈魂。每當一個陌生的男人接近我時,我首先想起的已經不是向著他微笑問好,而是想著如何在他有所動作之前乾淨利落地結果了他。我必須非常努力地剋制自己的暴力慾望,才能將自己的眼神從他身體上最致命的幾個地方移開。
曾經的酒保失落了他的生活,如今的軍人抗拒著他的回憶。回不去了,我們,酒保的傑夫和軍人的傑夫,我們都回不去了。我已經不再是那個獨腿老基德所寵愛的次子,也不是傭兵皮埃爾淘氣的幼弟了。我的迴歸只能給他們帶來更多的麻煩,甚至會連累他們,讓他們冒生命的危險。
我寧願他們忘記了我,習慣了我不在的日子,認為我……
……認為我已經死了,這樣或許更好些……
帶著克勞福將軍的囑託,我離開家門,走向總督的府邸。總督府位於裡德城東南方一條僻靜的街道上,一道高牆將它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讓人根本看不清裡面的狀況。剛拐入這條街道,我忽然覺得渾身不舒服,背心一陣發涼,心頭升起一種異常的警覺。我裝作不在意的樣子打量了一下四周,周圍都是些服色平常的人,有的正低著頭慢慢地遊蕩著,而另外一些人則站在路邊低聲地交談著,似乎與其他街道上的行人沒有什麼不同。可是不知為什麼,我總覺得這條街道有些古怪。
正當我覺得詫異的時候,一個身著禮服的貴族挽著一名貴婦人的手轉過了街角。看見行人,那位女士用扇子掩住了口鼻,用厭惡的目光斜著瞥了一眼從身邊經過的行人。那位紳士似乎察覺到了女士的不妥,領著她走到行人較少的街對面去,殷勤地將她讓到靠牆的道路上,用左手護住女士,讓她不受行人的侵擾。
我一下子豁然開朗,明白了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