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發誓這位先生說的都是真的。那匹馬差點踩死了我,是他救了我的命。”那姑娘聲音顫抖,連頭也不敢抬,上身幾乎都要伏到地上了。看得出,為我作證已經拼盡了她所有的勇氣。
“那麼說來,應該道歉的人是我了。”路易斯王子麵露慚色,“很抱歉,我真不知道我的馬是怎麼跑出馬廄的。我向受到驚擾的所有市民們致以我真誠的歉意,並賠償因此受到損失的人。至於你們,勇敢的先生和誠實的小姐,感謝你們挺身而出,阻止我的馬犯下更大的罪過。”
“可是,殿下,這個人傷了您的馬……”達菲上校憤怒地指著我說道,“您應該懲處他!”
“我應該感謝他,上校,他挽救了我的聲譽。”路易斯王子厭惡地對上校說,“幸運的是,他還沒有被您殺死。”
“那是陛下賞賜給您的馬,殿下!”那上校大聲反駁著王子的言辭,他的口氣強硬而讓人厭惡,絲毫也不掩飾用國王來壓制王子的意味。
“您說得對極了,上校,那確實是父王賞賜給我的馬!”王子的口音著重強調了“我”,提醒著上校那匹馬的真正歸屬權。而且,“父王”和“陛下”這兩個親疏關係完全不同的詞彙也指明瞭兩者之間身份的差別。王子幾乎是在訓斥著犯上的上校,他身後的侍衛們也紛紛將手搭上了腰間的劍柄。
見到這樣的情形,上校只有屈服地行了個禮,悻悻地站在一邊。他的眼睛一刻不停地瞪著,那道通紅的目光幾乎要把我徹底燃盡。
“您叫什麼名字,年輕的先生?”逼退了討厭的上校,路易斯王子轉向我問道。
“傑夫裡茨,傑夫裡茨基德,殿下。”我恭謹有禮地回答。
“哦,基德先生,我為……我的部下對您的無禮表示歉意,我希望您能到我的住處接受治療,彌補我的過失。”在王子說到“我的部下”時稍稍有些猶豫,而與此同時達菲上校的鼻腔裡也輕輕地哼了一聲,從這裡,我想我已經瞭解到足夠多的東西了。這個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