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位置，請求下一步指示。完畢。”

臨時指揮中心裡，溫國強手持無線電：“1012收到。紅細胞，目前情況沒有異常，按照預案行動。完畢。”

“紅細胞收到。完畢。”陳善明放下電臺，低聲道，“我們上岸，機靈點兒，進入任務區了。”

李二牛駕舟，靠近岸邊。大家依次下水，上岸。兩名隊員持槍警戒，其餘隊員用偽裝網蓋住橡皮舟。龔箭看看隊員：“不能留下我們走過的痕跡，明白？”大家點頭。陳善明抬手看錶：“還有二十公里山路要走，馬上就要天黑了。大家小心點兒，不知道在山裡會遇到什麼情況。出發。”特戰分隊沿著山路謹慎前行。

黑夜裡，廠區四周散站著哨兵。黃毛看看，從兜裡掏出一根菸，點著。一隻手從後面直接扼住了他的脖子，黃毛還沒來得及喊，就被按倒了，一把鋒利的匕首擱在他的脖子上。黃毛傻眼了：“老……老大，別別別殺我……”蠍子冷酷地盯著他：“為什麼要抽菸？”黃毛戰戰兢兢：“我……我……”

“我說過什麼？不許抽菸！你想被狙擊手點名嗎？”

“老大，這哪兒有狙擊手啊？”

蠍子冷笑：“在你以為沒有狙擊手的時候，狙擊手就會出現！記住，以後晚上站崗不許抽菸，不然我割了你的喉嚨！”黃毛忙點頭：“是，是……”

蠍子鬆開他，黃毛急忙爬起來。蠍子拿出一盒口香糖丟給他：“以後晚上站崗，實在受不了就嚼這個！給我記住了！”

“是！”黃毛驚魂未定。蠍子拍拍他的臉，笑笑：“嚇壞了？”

“沒有沒有……”

“對你嚴是為你好。像你們這麼鬧，早晚要鬧出事來！你們以為中國警方是吃乾飯的嗎？他們早晚會來的，只是在等能把你們一網打盡的機會！”蠍子看看黃毛，“既然你選了這條路，就得做好準備。好好站崗，別再走神了。”

“是。”黃毛摸摸自己的脖子，一頭冷汗。

蠍子向房間走去。

房間裡，點著的紅色蠟燭搖曳著旖旎的光。阿紅化了淡妝，很清純，穿了一身白色的京族旗袍，凸顯著女性的柔美身段。阿紅正在抹口紅，蠍子推門進來，愣住了。阿紅勉強地笑著站起來：“你……回來了？”蠍子看著她，片刻：“啊……你這是……”

阿紅的眼中閃著淚：“這是我自己做的，我想穿給你看……”蠍子穩定了一下自己：“這裡不是故鄉。”

“我看見了你，就好像看見了故鄉……”阿紅的眼淚掉下來。

蠍子無語。阿紅撲上來抱住他，流著眼淚吻著他的脖子：“好人，讓我補償你吧……讓我補償你吧……”

蠍子閉上眼，急促呼吸著。阿紅的眼淚流到他的脖子上，流進了他的胸膛。蠍子僵硬地伸出手，慢慢推開阿紅：“阿紅，我告訴過你了，我不能忘記……”還沒說完，阿紅的嘴唇一下子堵上來。蠍子呆住了，阿紅忘情地親吻著，蠍子怒吼一聲抱住了阿紅。搖曳的燭光下，兩個人忘情地狂吻著……

7

夜色下的叢林寂靜一片，徐天龍手持步槍小心地前進。何晨光將狙擊步槍背在身後，手持微衝，緊跟隊伍。宋凱飛壓後，手持88通用機槍，虎視眈眈。李二牛走在最後，一邊警戒，一邊把大家的腳印和動過的痕跡抹掉。

突然，徐天龍舉起右拳，大家猛地蹲下。壓後的陳善明過來，低聲：“怎麼了？”徐天龍低語：“還有兩公里我們就到地方了。”陳善明看著隊員：“進入一級備戰狀態，出發！教導員，我帶隊，你壓陣吧！”龔箭點頭：“好，一切小心！”

大家起身，更加小心地前進。軍靴輕微地踩過地面，月光灑下來，被茂密的枝蔓遮擋著。月光下的廠區，危機四伏。黃毛和哨兵們四處警戒，虎視眈眈。

房間裡，微紅的燭光下，阿紅趴在蠍子的胸口，淚如雨下：“對不起……真的對不起……”蠍子納悶：“我沒有怪你，這是我自己的問題……”阿紅一把抱住蠍子：“不，對不起……是我的問題……我對不起你……”

蠍子的臉色嚴峻起來。

阿紅哭著：“對不起，我說一萬個對不起，也補償不了你……”蠍子慢慢推開阿紅，逼視著她的眼，漸漸明白了。

山地的灌木叢中，一隻手輕輕撥開枯枝蔓葉，何晨光露出眼。大家臥倒在山丘，排成一條線。陳善明拿起望遠鏡，看著遠處破舊的廠區。

龔箭也拿著望遠鏡：“老陳，你怎麼看？”陳善明低語：“我們佔據兩個狙擊陣地，等口令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