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迷離,說不出的勾人心魄。那幾個男人都已經被她迷昏了,個個都爭先恐後的往她身上靠。
可見的情景是這般,不可見的情景卻是,那數十個男人身體表面升騰起一道道細微的煙,盡數被那女人所吸收。
“蔣燼雪?”成蔚然懷裡的顏瞳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甘願的掙出成蔚然的懷抱,開口問道。
成蔚然沒開口,倒是桃妖蹙眉道:“這是?”
在眾人沒注意到的角落,有個穿黑色衣服的人靜靜佇立著使得桃一聲驚呼,把顏瞳幾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小桃指著角落裡的人,顯然是被那人一臉的兇相嚇到了,半晌說不出話來。
那人顏瞳也看到了,只是由於背景是黑的,而他也是全黑,一時看不出是什麼來。成蔚然在顏瞳耳邊道:“黑無常。”
“小黑是來勾惡鬼的。”白無常也解釋道。
不曉得是不是黑無常聽見了白無常的話,所以很不高興的往這邊看了一眼。顏瞳被那一眼看的也心裡一凜,靠近成蔚然站在他身後去了。
不一會,挨近蔣燼雪的幾個人都無力的倒下去,面上死灰一片,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下,一時不知是生是死。餘下的幾人因為場地開闊了些,都爭先恐後的抱住蔣燼雪狗啃一樣親著蔣燼雪的臉龐和脖子。但是這幾人也沒有堅持多久,過了不到五分鐘,都紛紛倒下了。
蔣燼雪神色鄙夷,揚起脖子,紅唇彎出一個冷酷的笑來。
正在這時,門口邊闖進來一個人,那人手裡拿著把刀子,走過門口,竟然沒人能攔的住。他一進來就把刀子架在蔣燼雪脖子上,用極淒厲的語氣道:“阿雪,今天我就先殺了你,然後我再自殺,我們死也要在一起,以免活著也是受盡折磨。”
蔣燼雪道:“為什麼是折磨,生著這麼好,為什麼要死呢?要死,你一個人去死好了。”
蔣燼雪說著,把崔珍手裡的刀子奪了過去,剛準備扎進崔珍的胸膛的時候,突然間睜大了眼睛,吃力的用手捂住自己的脖子。崔珍還在等待著刀子刺入心臟的痛苦和痛快,陡然又聽到了蔣燼雪難受的呼叫,忙睜開眼睛,抱住蔣燼雪,急切的問:“阿雪,阿雪,你怎麼了?”
崔珍看不見,顏瞳倒看的清清楚楚,只見蔣燼雪的身體表面出現一個人影,被鐵鏈拉著脖子,正痛苦的掙扎著,而鐵鏈的另一端,則是一臉兇相的黑無常。
顏瞳:“他這是要勾蔣燼雪的魂魄?”
成蔚然終於肯開尊口道:“看起來不是。”
桃妖也道:“是她身體裡的另一個她。”
顏瞳:“她身體裡的另一個她?難道是那所謂是執念?”
那兩人還沒有一個人能來解釋這個問題,便聽一旁的白無常道:“非也非也。”
顏瞳看向他:“那到底是什麼?”
白無常:“你猜。”
其實顏瞳很想回一句“你猜我猜不猜”,但是害怕無限迴圈把自己繞進去,於是明智的選擇不吱聲了。
一邊的小桃這時候出聲道:“我見過她,房子起火前,我見過她。”
白無常道:“你還沒記起來麼?”卻是對桃妖說的。
桃妖看了看小桃,又看看蔣燼雪,卻還是沒有任何眉目。
白無常嘆道:“多情總被無情惱,一切的因,皆在你呀!”
“你想想,第二世的時候你受傷幾乎不能凝形,是誰幫你療傷,陪你等到了她第三世?而你是怎麼在傷好後一走了之,連個虛無的承諾都不肯給?”
桃妖定定看向被黑無常拉出蔣燼雪身體的一個人影,不確定道:“是她?”
黑無常拘了一魂,卻沒有收回鐵鏈,他緊接著又把地上的幾人的魂魄給拘了起來,那些人都神情木然的看著路面,大概還不怎麼熟悉輕飄飄飄的身體和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情況。
原地,崔珍抱著委地的蔣燼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過了一會,他猛然抱起蔣燼雪,發瘋一般往門外衝。顏瞳視力沒那麼好,看不清怎麼回事,但是崔珍白色的袖子上不知道何時沾上了血跡,隨著他的走動,那血都滴在地上。
黑無常一扯鐵鏈,在那裡吃吃笑著的女妖便被迫前傾身子,反應過來後,卻不肯跟著黑無常走,使得黑無常怒道:“孽障,迷途還不知返!”一使力,將那女妖拖到跟前,鐵鏈又緊了幾道。
女妖不服道:“憑什麼捉我?”
黑無常:“人在做,天在看,還要我歷數你的罪狀麼?”
女妖依舊在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