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強忍著心中如翻江倒海般的憤怒,雙眸緊緊盯著床榻上神志不清、痛苦難耐的弘曆,聲音中滿含慍怒與心疼地質問道:“弘曆,這究竟是被誰下藥了?”她的聲音微微顫抖,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哭腔。
冥風靜靜地佇立在暗處,恭敬地回應道:“皇后娘娘,奴才還尚未細查,不過據奴才推測,應該是安南公主所為,她妄圖對主子行那不軌之事,主子已經下令將她給抓起來了。”冥風的臉上滿是嚴肅與憤恨,他的拳頭緊握,似乎對安南公主的行為極為憤慨。
聽聞此言,蕭雲心中的憤懣之情如火山爆發般噴湧而出,她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雙眸中燃燒著怒火,那個曾自降身份想要做妾,卻被弘曆斷然拒絕的安南公主,竟然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蕭雲心中滿是對弘曆的心疼,她無法想象弘曆此刻正在承受著怎樣的痛苦。
冥風察覺到蕭雲臉色愈發難看,連忙又補充說道:“皇后娘娘請放心,她連主子的衣角都沒碰到一下。”他的眼神中滿是關切,生怕皇后娘娘會誤會主子。
蕭雲心中仍是憤恨難平,她看向冥風說道:“你快去瞧瞧常太醫怎麼還沒來?”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與焦慮,眼神中滿是擔憂。
冥風領命後迅速離去,他的身影如同一陣疾風,瞬間消失在視線中。
此時的乾隆躺在床榻上,身體滾燙得如同被火灼燒一般,他的面板變得通紅,彷彿要滲出血來,他的眉頭緊緊皺起,額頭上青筋暴起,臉上滿是痛苦的神情。
乾隆的嘴唇乾裂,口中卻只呢喃著兩個字:“雲兒。”那聲音微弱而沙啞,卻如同千斤巨石般重重地砸在蕭雲的心上。
蕭雲心中滿是苦澀與無奈,即便在這般時刻,弘曆心心念唸的仍舊只有她一人,她緩緩走到床榻邊,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弘曆的臉龐,感受著他滾燙的體溫,心中如同刀絞一般。
未等蕭雲過多思忖,常壽便揹著藥箱,氣喘吁吁地趕來了,他趕忙為乾隆診脈,卻被乾隆那滾燙的面板險些燙傷了手,常壽的臉上滿是凝重之色,他緊皺眉頭,仔細地感受著乾隆的脈象。
常壽篤定地說道:“這是安南秘藥。”他的聲音低沉而嚴肅,彷彿在宣告著一場嚴峻的挑戰。
常壽想盡了各種辦法,卻始終無法緩解乾隆的症狀,最終,常壽麵露無奈之色,“皇后娘娘,皇上所中之毒唯有女子方能化解。”他的眼神中滿是憂慮與無奈。
蕭雲如今已有四個多月的身孕了,若是平常,乾隆清醒之時定然會對她萬般呵護,可如今他處於這般狀態,難道要為他找其他女子嗎?這讓蕭雲陷入了深深的掙扎與痛苦之中,心中猶如被千萬根針扎一般難受,她咬著嘴唇,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眼神中滿是矛盾與糾結,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覺得自己的心彷彿被撕裂了一般痛苦。
蕭雲在這一剎那間,陷入了無比深沉的糾結與掙扎之中,她的內心彷彿有兩個聲音在激烈地交鋒,一個聲音告訴她要顧及腹中的孩子,另一個聲音卻讓她無法忽視弘曆此刻的安危,這種內心的掙扎讓她痛苦不堪,就像是被千萬只螞蟻啃噬著一般。
此時的她,緊咬著嘴唇,牙齒幾乎要將嘴唇咬破,那蒼白的臉上滿是糾結與痛苦的神,她的雙眸中噙滿了淚水,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彷彿隨時都會奪眶而出,而她心中的矛盾與痛苦,更是讓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就像是狂風中的一片樹葉,隨時都可能被吹倒。
就在她內心痛苦到極點的時候,長壽的催促聲如同驚雷一般在她耳邊炸響,“娘娘,請您儘快做決斷,不然的話,皇上可有性命之憂啊!”這催促聲讓蕭雲的心頭猛地一震,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猶豫了。
最終,她緩緩吐出幾個字,聲音中帶著無盡的痛苦與無奈,“找個宮女來。”這幾個字就像是從她的喉嚨深處硬生生擠出來的一樣,充滿了掙扎與不捨。
冥風領命而去,動作迅捷如電,在乾清宮中如鬼魅般穿梭,眨眼間便拉過了一個宮女,那宮女毫無防備,被冥風猛地一扯,腳步頓時凌亂,臉上寫滿了驚恐與茫然,身體不由自主地隨著冥風的拉扯而搖晃著。
蕭雲目睹這一切,心中湧起了深深的不忍,她的眉頭緊緊皺起,雙眸中滿是悲憫與哀傷,那眼神彷彿能滴出水來,她緩緩轉過身去,每一步都邁得極為艱難,似乎每走一步都要耗盡她所有的力氣,“你去侍奉弘曆!”
然而,就在蕭雲剛邁出幾步的時候,突然,一聲沉悶的聲響打破了這片寂靜,那宮女因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她的身體與地面劇烈碰撞,發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