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客來客往,一連半個月過去卻始終沒見著往年早該出現的那個身影。
林清波終於死心,決定向師父師孃告辭回家探望父親去。
結果,就在她向師父師孃稟明自己次日就要起程回家的當天夜裡,意外又出現了。
睡至半夜,她突然腹痛如絞,痛得在炕上打滾,疼得冷汗涔涔。
電光石火間,她想到了一個可能,掙扎著起身點燈,從炕櫃中翻出一隻包裹,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棉布條。
雖然不知道癸水什麼時候會來,但是她按女孩子正常年齡推算應該也就這幾年了,所以早就做了準備,這樣也不至於事到臨頭手忙腳亂的。
等到她將自己收拾好不久,一股熟悉的熱流就從雙腿間流出,果然是癸水來了。
只是,她準備好了棉布,卻沒料到這一世初潮來時會這樣的痛,簡直疼死人了。
不行,必須喝點紅糖水才行,這樣疼下去的受不了啊。
林清波捂著小腹掙扎著下炕汲鞋,想出去幫自己煮碗紅糖水喝。
此時窗外卻突然傳來響動,她扭頭去看,一個白色身影俐落地翻窗而入,落地無聲。
公子面貌如玉,行徑卻是實在有些讓人不敢恭維。
“怎麼了?”秋展風一進屋就察覺到她的不對勁,一個箭步衝到了她跟前。
“肚疼。”
“吃壞肚子了?”
林清波搖頭。
“怎麼疼得冷汗都出來了?”秋展風在她額頭摸到一手的冷汗,心中不由一緊,“不會是中毒了吧?”
“不是。”
也對,在人屠和鬼難纏的眼皮子底下誰能毒到他們的愛徒啊。
“你想去幹什麼?”
“煮紅糖水。”
“紅糖水?”秋展風有些茫然。
林清波滿心的彆扭,猶豫片刻,還是低聲告訴他道:“我來癸水了,痛經,喝點紅糖水會好些。”
“我去吧。”
“你?”
“我去,這裡的廚房我也熟,灶間不是一直有煨著熱水嗎?我替你沖泡。”
“那好吧,這是紅糖。”
“你躺下,蓋好被子,我去去就來。”
躺在炕上,林清波忍著腹間一陣緊過一陣的絞痛,恨死女人才會有的月經了。
秋展風的動作很快,不一會兒就端了碗紅糖水回屋,扶著她坐起,將她半攬在懷中喂她喝。
這個時候,疼痛已經佔去了林清波所有的精神,她根本顧不上去注意什麼男女大防,只想早一點兒止住腹痛。
熱水下肚,感覺有好一點點,但還是不夠,“能幫我再灌個暖袋嗎?”
“冷?”
“暖一暖,會好點。”
“暖袋在哪兒?”
“炕櫃裡。”
秋展風一開啟炕櫃就看到了那隻行囊,不由微怔,回頭看了她一眼,然後去拿裡面的一隻暖袋。
等到將暖袋焐在小腹上,林清波才覺得自己終於又活了過來。
“好些了吧?”
林清波驀然察覺到不妥,抬眼就看到某人正坐在炕頭俯身看她,一時間遲來的尷尬羞赧都湧了上來。
這一世來初潮竟然讓一個男人給撞了個正著,還讓他去給自己煮紅糖水、灌暖袋,這簡直……
秋展風伸手摸摸她的額頭,鬆了門氣,“好多了,剛才好冰。”
林清波不自在地別過臉,逃避地閉目不言。
秋展風從懷裡掏出一隻錦囊,放到她手中,“今年的生日禮物。”
“是什麼?”
“自己開啟看。”
林清波狐疑地拉開錦囊,從中摸出一塊淡黃色的琥珀,最為稀罕的是其中凝固了一隻蝴蝶。
純天然的琥珀呢,真漂亮!
看到她的表情,秋展風不由笑了,“難得你喜歡。”
“很漂亮啊。”
“你喜歡就好。”
“謝謝。”
秋展風將靴子一脫,人便上了炕,然後在她身邊躺f下來。
正在燈光下欣賞那塊琥珀的林清波嚇了一跳。
秋展風按住她想要坐起的身子,道:“身體不舒服就別折騰了,躺著吧。”
“秋展風,你是越來越過分了啊。”
“躺著跟你說說話,你也不想咱們說話吵到兩位前輩吧。”
林清波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