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一陣異響打斷了這愜意的寧靜,聽聲音,不用回頭,陳洛知道是溫柔淋浴完畢,從浴室內出來,在酒櫃拾取酒杯倒酒。
客廳的地上鋪了地毯,溫柔端著酒杯,無聲地走到了陳洛身後,隔著沙發,單膝跪地,一手搭在沙發背上,另一手端著酒杯,輕輕晃動,柔聲感嘆:“陳洛,外面的那片霞雲真是美麗,可惜很快就要入夜了。”
室內溫暖如春,溫柔穿著一襲天藍色的浴袍,搭在沙發上手臂白嫩得令人炫目,可搭的地方有點兒不對,下方就是陳洛的肩,再往左偏上那麼幾厘米就能觸碰他的臉。
陳洛斜著眼瞄了瞄溫柔那雪白的手臂,一股淡淡的沐浴後的清香味灌入鼻中,他的喉結艱難地蠕動了一下,往另一側挪了挪,可又被一隻同樣白嫩勝雪的玉臂阻住了。
“溫柔,你……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陳洛的心跳瞬間加速,這時夕陽已經完全沒入地平線,在屋內光線投射下,能從落地玻璃上依稀看到溫柔那秀美的臉蛋。
溫柔喝了一口葡萄酒,將酒杯放在一旁,雙手握住陳洛的肩,手指在上面輕輕點動,小嘴湊到他的耳邊軟語:“樂雪在那晚冒充你,對我使壞,讓我深深地明白了一件事,知道是什麼嗎?”
陳洛雙手放在膝上,不敢亂動,很費力地嚥下一口唾液,啞聲問:“是……是什麼?”
“你不是問過我,為什麼我要對你好。”溫柔左手握住了陳洛的肩,右手往下探到他的胸前,拉下外衣的拉鍊,手指很靈活的解開襯衣的紐扣,伸到裡面,摩挲著他強壯的胸肌,深情地道:“我對你好很簡單,因為我愛你。”
陳洛身子一震,吃驚不小,想要起身卻被溫柔雙手牢牢地勾住了脖子。
“我知道你一下沒辦法接受,可我是真心……真心喜歡你啊。”溫柔滾燙的臉頰緊貼著陳洛的臉,說話聲越發的輕柔,帶上了一抹嬌媚:“你知道麼,我跟嘉茜情同姐妹,無論是高興還是悲傷都一起分享,很久很久以前,我們姐妹就約定好,要就不嫁,要就都嫁給一個男人……”
“溫柔,我想你應該休息了。”陳洛一把按住溫柔伸到衣內的手,正要將她的手抽出,又被她的另一隻手反握住。
“我不要你做我的姐夫,我也當你的妻子好不好?”溫柔兩片溼潤的嘴唇在陳洛的臉上親吻著,一點一點往下向他的嘴吻去。
陳洛實在無法忍受了,再這樣下去,一定會喪失理智,徹底迷失,他很瞭解自己,就是一普通的男人,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根本受不了溫柔這樣的誘惑。
雙手握住溫柔滑膩的手臂,陳洛狠狠心,猛地一發力,將它們分開,急忙起身,手撐著面前的落地玻璃,喘著粗氣,胡亂編了個藉口:“我得走了,嘉茜還在家等我,打破的瓶子修補好了,我要過去拿。”
溫柔雙手搭著沙發,看陳洛的眼神很複雜,滿是幽怨的說:“陳洛,你就這麼討厭我?我難道就配不上你麼?真沒想到,我在你的眼裡還不如一個破瓶子!”
陳洛的眉頭微微皺了皺,跟楊嘉茜閒聊的時候,修復天青色雕花瓷瓶並不是在雲海市,是送到了廣州的一家頂級瓷器修復中心,而且那地方還是溫柔去聯絡的,瓷瓶修復好再郵寄到明煌集團,並不是楊嘉茜先收到。
以溫柔和楊嘉茜的關係,她不可能不知道瓷瓶對自己的重要性,不該說出這樣的話呀!
這麼蹩腳的謊言居然騙過了聰慧的溫柔?
陳洛心中疑雲大起,身後的溫柔不會是樂雪假扮的吧?
再三思量,陳洛決定有必要試探一番。
“溫柔,你……你剛才說的都是真心話?”陳洛轉過身,雙手搭在沙發上,正好將溫柔圈在雙臂內。
溫柔昂著頭,眨著長長的睫毛,輕輕地抽動了一下小鼻子,帶出了一抹哭腔:“我是一個女孩子,都說出這麼羞人的話,難道認為我在欺騙你?”
陳洛一臉的自責,嘆道:“我怎麼會懷疑呢?溫柔,你善解人意又聰慧美貌,哪個男人會不動心?可我總覺得對不起嘉茜……”
溫柔伸出一根手指壓在陳洛的嘴唇上,搖搖頭:“我不許你說這樣的話!嘉茜知道我們在一起,高興都來不及,不要擔心。”
陳洛一把抓住溫柔的手,輕輕挪開,深情道:“我知道樂雪那個惡女的所作所為讓你受到驚嚇,今晚我留下來過夜,一定好好的疼愛你。”
溫柔眼中的一絲怒意與慌亂轉瞬即逝,甜甜一笑:“好啊!”
陳洛緊盯著溫柔的雙眼,對於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