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重複的模樣。
給她一個驚喜,便是這個?
她不由得朝青石板走去。
忽然,從亭子頂上又有一排短箭射出,朝前方一座假山射去。
嘭——
假山石轟然倒下。
聽到聲音的顧非墨大步跑來。
“姐,怎麼回事?”
他看到地上的青石板時,也驚住了,“這是誰刻的?怎麼會有這麼多?”
林素衣搖搖頭,“先看看那坐假山,好像有什麼東西露出來了。”
顧非墨將她拉到自己的身後,“小心,去年那西寧月也在這裡動過一次機關,同樣有箭射出。這園子裡怎麼會有機關?”
林素衣蹙著眉尖,“這是蒼離安在裡面的。”
“蒼離是誰?”
林素衣眸色閃了閃,唇角微微一顫,“你不認識,他失蹤時,你還在孃的肚子裡呢。”
顧非墨眯著眼,“居然在我家後園裡裝了一個機關,他想幹什麼?上回,那西寧月觸動了機關,差點害死了娘!”
“那件事,我也知道了,蒼離不會害人,一定是誰動了手腳,改了機關的位置。”
“姐,他為什麼在咱家裝機關?”
林素衣搖搖頭,“一言難盡,先看看假山那裡再說。”
顧非墨看了她一眼,忍著一肚子的狐疑,跟著她朝前走去。
林素衣站在假山前呆住了。
顧非墨也擰著眉,口裡咦了一聲,“雙頭蛇短箭?”
他驚異的不是短箭本身,而是數量,估摸著數去,射在假山石上的有一二十隻之多。
林素衣將短箭一一拔下,露出一副地圖來。
她眯著眼,盯著那地圖僵在當地,說不出話來。
反倒是顧非墨吃驚地說道,“姐,這地圖不是大梁的疆域圖嗎?以箭射圖,這是——想奪這江山的意思?這是誰?膽子居然如此大?還將這塊石板放在咱家的後園裡?”
“……”
“我倒是不怕被誰看見,說咱家與那人同謀,但是那位放石板人的心可就有些值得懷疑了。他是什麼意圖?”
林素衣的手裡捏著一把短箭,低著頭,眯著眸子看向手中。
這,難道是蒼離的箭嗎?
顧非墨又道,“姐姐,你說這機關是蒼離裝的,那麼,這些箭也一定是他裝的,這種箭如果只有他會用的話,是不是追殺雲曦的父母中的一批人中,也有那個蒼離?”
“……”
“姐姐說有人在栽贓淑妃,在她的琉璃宮裡放下雙頭蛇短箭,又殺了做這種箭的人,放了太子的信物在做箭人的屍骨旁,可以理解為姐姐的朋友不喜歡淑妃而栽贓。”
“……”
“但是,他又為什麼要殺雲曦的父母?她的父母,可是跟咱們家跟姐姐八杆子都打不上邊的人。雲曦說他父母一向善良,各地都有藥鋪,不為斂財,只為廣施善心。怎麼還會惹著他?”
林素衣望向顧非墨,道,“雲曦父母的死,我也想不通,蒼離不喜歡淑妃卻是真的。我記得我出閣前的一天,他還將淑妃打了一頓。”
只因她被當時還是醇王的段元醇選為王府側妃後,身為歌伎的淑妃也被封為侍妾,還要求同她同一天進醇王府,穿一樣的嫁衣,坐一樣的轎子。
林素衣無可無不可的答應了。
蒼離卻氣不過,將淑妃的衣衫全脫了扔到了大街上,一頓拳打腳踢後吊在樹上示眾。
淑妃後來知道蒼離那麼做是為了她,也從此,受到羞辱的淑妃與她徹底成了仇人。
“那麼,那個蒼離現在在哪裡?”顧非墨問,兩道劍眉擰起,“雖然是姐姐的朋友,但殺了雲曦的父母,我也不會放過他!”
“不知道。他失蹤了。”
“失蹤了?”顧非墨眯起眼眸,“姐,他的家人呢,原先住哪兒的?順著查下來,一定能查得到吧?”
林素衣搖搖頭,微微嘆了口氣。
“查不到,他比我小許多,所以,我也從未將他當成朋友,對他的身世我一點也不瞭解。只是,在我出閣的那天一早,他的僕人來跟我說,他不會來大梁了。”
“……”
“我便知道他已經走了,以後就真的再沒見到他。而這座園子的機關,也是他之前跟我提過一次,我也沒放在心上,今天好奇才開啟了機關。”
“失蹤了?”顧非墨眸色一沉,“姐姐還記得他的樣子嗎?將他的樣子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