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也看到了桓宗,拱手作揖。
桓宗還了一禮,閃身到了觀賞臺坐下。
“池司,沒想到你這麼崇拜仲璽真人,連穿衣風格都這麼相似。”同行的散修拍了拍池司的肩,“只可惜你不是劍修,不然有更多的女修喜歡你。”
池司溫和一笑,撫著扇柄處的玉墜兒:“能有仲璽真人三分風姿,我已經知足了。”
“我們散修講究的就是自由自在,你可別學他們宗門弟子老氣橫秋的樣子。”散修拿開自己放在池司肩上的手,“你也是心動期修為,若是運氣好與箜篌仙子分在一個討論室,說不定也能像前面那兩個,一躍晉升到金丹期修為了。”
池司仍舊笑而不語,他跨進院門,手中的扇子轉了一個圈,被傳送到了一個討論室。他側首看向身邊的少女,拱手笑道:“在下散修盟池司,箜篌仙子好。”
來人錦衣玉冠,手持摺扇,帶笑的臉俊美無比。這是一個相貌出眾的男人,她認識的所有男修中,唯有桓宗比他更好看。但不知道是不是她錯覺,她發現對方身上有幾分桓宗的影子。
“池司道友好。”箜篌把自己面前的乾果往池司面前推了推,“要來點麼?”
“謝謝,不用了。”池司臉上的笑容不變,看了眼箜篌面前那堆乾果殼,摩挲扇柄的動作加重了幾分力道。
很快又有新的修士接二連三被傳送進來,一炷香的時間內,討論室的人就齊了。
“池司道友?”半午看到池司,語氣似驚似疑,“你不是金丹大圓滿修為,為何也被傳送到此處?”
池司面上露出羞愧之色:“前幾日撒了個不大不小謊,沒想到今日被拆穿,慚愧慚愧,讓道友見笑了。”
“嗤。”旁邊以一個穿紅衣的女修忍不住嘲笑道,“連修為都要冒充,身為修道之人,虛榮心可不要這麼重。”
“道友說得是。”池司抬頭對女修溫和一笑,女修看著他這張俊美的臉,神情變了變,再也說不出嘲諷的話。其他人見狀,都不多言,好不容易與箜篌仙子分到一個屋子,若是因為發生矛盾被傳送出去,那多不划算。
彼此寒暄一番,自報了家門,所有人都眼神灼灼地看著箜篌,等著她開口。
箜篌……箜篌給每人分了一碟果子,抬手示意眾人繼續。
眾人見她並沒有先開口的意思,都有些失落。碧羽門的半午見狀,開口道:“在下不才,願做拋磚引玉之人。”
箜篌偏頭靜靜聽著半午的修煉心得,這個碧羽門的弟子除了行事有些古板外,在修行上的造詣倒是不俗,她聽了以後,倒是有所領悟。
都說金丹修為以後,就需要渡過心劫大關,不知她的心劫,會是什麼呢?
她沒有立誓娶天下第一美人,也沒有立誓做什麼手藝人,自從到了雲華門以後,稱得上是順風順水,實在想不到會有什麼樣的心劫。
“箜篌仙子,在下心中有一疑惑不明,不知仙子可否為在下解惑。”池司道,“情愛於修行而言,是益還是害?”
正在互相討論的眾人聽到這話,都忍不住止了話頭,扭頭看向箜篌。關於箜篌仙子與仲璽真人的傳言,他們這幾日有所耳聞,但是琉光宗與雲華門都沒有透出訊息,他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現在見有人提到了情愛之事,他們哪還有心情論道?
好奇是人類進步的階梯,眾修士自帶如此美德。
“不知道友年歲幾何?”箜篌沒有立刻回答。
“在下一百四十七歲。”池司笑著回答。
“道友看盡世間繁華一百多年,尚且沒有參透這個問題。在下年僅十八,又如何能夠看透?”箜篌與池司的眼神對上,這是一雙充滿了包容與溫柔的眼睛,彷彿在鼓勵她說出心中所想,幼稚也好,深沉也罷,他都不會因此而嘲笑她。
箜篌移開視線:“不知池司道友有何高見。”
“情之一物,無則無味,有則多惱。”池司把玩著摺扇,“負了情債要還,玩弄感情也會付出代價,你說是還是不是?”
箜篌歪頭看池司,眨了眨眼後突然笑道:“池司道友相貌如此出眾,不知欠下了多少情債?”
池司聞言輕笑出聲,用摺扇輕敲了幾下下巴,風流無比。連同坐的幾位女修,都忍不住紅著臉頰多看了好幾眼。
討論會結束,當天晚上什麼動靜都沒有,眾人鬆了口氣,看來前兩天突破修為的修士只是碰巧,箜篌仙子如果真有那麼厲害,雲華門還捨得讓她出來?
結果第二天早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