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空白的。
我疑惑道:“師尊,這牌位上怎麼沒有名字?難道是祖師吩咐下來的?”
求死將我拉起來,搖頭道:“不是,因為師尊並不知道祖師的名字。我本是道門一小派的傳人,當年正逢亂世,派中之人紛紛出走各尋出路,最後只剩下我一人,開國後,我亦捨去了道門的身份,自成一派,雲遊天下,在二十三歲那年,偶遇一高人,道法精深,與人為善,與他一路同行,我受益頗多,我能有今日的成就,其實大部分都是來自他的指點,否則我現在恐怕早已歸於塵土。”
“所以,師尊就自成一派,尊那人為祖師?”我接過話說道。
求死呵呵一笑,說:“不錯,祖師一聲漂泊,居無定所,他曾說過他如一葉孤舟,雖有家卻不能回,因為有更多的人需要他,為世間盡一份綿薄之力。我對他佩服之至,三十年前來到此地後,遇到妖靈作祟,我才知道這裡是妖靈絕地,有人曾經在此封印了一隻飛天蜈蚣及不少妖靈,且封印年久失靈,將要鎮壓不住。我想到祖師之言,於是落腳此地,出了收服逃出來的妖靈,還等待它破關而出,再將它一舉消滅,便是不成,也要與它同歸於盡。”
這個故事讓我感慨頗多,一是祖師的大仁大義,普度眾生的胸懷,二是求死師尊在這不辭辛苦的堅守三十年,鎮壓妖靈,令人敬佩。
“好了,該說的都告訴你了,我希望能夠將本門的傳統延續下去,多為天下蒼生著想,哪怕自己苦一點,權當是磨練己身。”
我肅聲說:“徒兒必謹記師尊教誨,以蒼生為重。”求死哈哈大笑,停下來後才說:“話雖如此,但也沒有那麼嚴重,現在是太平盛世,天下自然有該管的管,我們只要做該做的事就可以了。”
說罷,他將我帶進房內,取出兩個蒲團。讓我同他想對盤坐在上面。
“徒兒,本門與道門並不相同,本門沒有所謂的符籙、咒語,來驅邪辟魅。為師數十年的鑽研,都是在自身之上,我覺得與其藉助外力,倒不如將自身修煉成利器,這樣就不會依賴於外物。試想一個道士如果沒了符籙,又該怎樣驅邪捉鬼?”
這番話讓我大感驚訝,同時也有些興奮,道士驅鬼一般都是畫符、唸咒、擺法壇、佈陣法,天下間道門分派眾多,但萬變不離其宗,基本都是這麼個套路,現在乍一聽到有不用這些套路的,強烈的好奇與求知慾念湧了上來。
“你要謹記,世間五行相生相剋,天下能逃出五行之中的寥寥無幾,如果你不幸遇到,那隻能說明你運氣不佳,為師沒有遇到過,所以並不知該如何應對。但對於經常遇到的鬼魂、殭屍、妖邪等邪祟,皆可以以氣破之,以身破之,人的毛髮、血液,唾液,甚至是穢wu,都可以降妖除魔,以氣馭之無往而不利。”
我認真的聽完,開口問道:“那該如何駕馭?請師父指點。”
求死微微一笑道:“不急,來日方長,今日我便將我百餘年的氣力轉移到你身上,等你有了這些氣力,我再慢慢告訴你。”
天大的恩情
我面色嚴肅,輕輕點了點頭。求死抓住我一隻手,在幾個關節上按了按,說:“你修行時日尚短,經脈未曾錘鍊,所以我那一半的氣力,用來給你錘鍊經脈,不然以你的身體承受不住如此多的氣力,而另一半則完全屬於你控制。”
“錘鍊經脈會有疼痛,對常人來說足以致命,你雖然修煉一些時日,但仍舊難以承受,如果不行你就出聲,我會停下來,只是會耗費些時間,不然你會受到傷害。”
我點頭後,求死臉上的笑容漸漸散去,他雙手抓住我的氣門,喝道:“靜氣凝神,運氣行於經脈,週而復始,拋卻一切雜念。”
我依言而行,逐漸進入空明狀態,在這個狀態的我,像是進入了一個封閉的空間,那裡有無盡的黑暗,有一道道無形的氣勁,在四處亂竄,雖不能見,但可以感覺到。
正在我安靜觀察這一切的時候,一股兇猛的氣流突然湧了進來,且伴隨著一股股逼人的熱浪。我大為驚異,但見在這股熱量之下,我感覺到那些無形的氣勁竄動的更快,更有力,意識之中,不知道哪裡在隱隱作痛,然後越來越痛,直到我不能承受的地步,我突然大吼一聲,那力道猛地一手,醒了過來。
“咳咳;休息一下吧,去吃點東西。”求死師尊的聲音傳來,更加虛弱。我愣了愣神,才想到自己在做什麼,看來我還是沒有堅持住,拖累了師父,讓他還要費一次神。
看到求死師尊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來,我急忙站起來,扶著他。開啟門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