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顧自去旁邊解開拴馬繩。“她”偏頭喊人道:“若蘭,上馬。”
“且慢!二位真是有敬言不聽,非得逼謝某翻臉。哼,我五陵龍想要留的人一個也走不了!”
謝天繇露出了他的廬山真面目,大手一揮將身後的五陵山莊武士招了上來,自己則帶著貼身隨從蔑視地背身而去。
他如此薄視的姿態足見自以為是,顯示出極大的信心和相當的不耐煩。
聲名顯赫的五陵龍用一貫的姿態屁股對人,淡然地抬手向後揮甩兩指。
人走聲留:“抓活的,給我拿下!”
“是!”
屬下應命的聲音勉強還算是震耳欲聾。
可……
接下來卻沒有應該出現的大動靜跟上!
謝天繇實在按奈不住喬裝出來的休閒之態,心勾勾地責意回首去檢視。
結果……
不看還好,一看他便驚見自己的人憋著紅臉,半步也動不了,好似遭遇到了無形的屏障。
五陵龍登時萎靡成了五陵蛇!
他心驚:“活見鬼……居然讓我遇到了狠辣角色不成?難道這個醜老太婆贏溪真是什麼狗屁妖精!”
摸爬滾打江湖數十年的謝天繇也不由得泛起一陣膽怯。
於是他急急從下屬身上取過哨箭,蠻勁張弓對天速射。
“咻……”
尖銳的哨音在天際間長響。
附近的樹林跟著躁動起來。
這一次,竟雲集出數百人!
這些使用著各色兵器的武士異常勇猛,如萬馬奔騰般奔跑而來,聲勢非常浩大,蘇若蘭登時煞白了臉。
經歷過許多事情之後,尤其是貂禪那慈悲心腸帶來的影響,武贏天的心態已經淡然,只要對方不是十惡不赦之徒,“她”不想胡亂大開殺戒。
“她”忽地一下將人震退開,然後便收回了力道。
老婦人用警告外加提示的意味回應。
“謝莊主,你我之間素無瓜葛,何必如此興師動眾?”
“你之所以想請安南將軍夫人入莊,想必只是欲破解《璇璣圖》中藏寶位置的秘密。”
“實話說了吧,《璇璣圖》根本不是什麼藏寶圖,它只是蘇若蘭為思念被流放的夫君所作的情感迴文詩而已。”
謝天繇以為是自己一方的氣勢壓跨了對方,頓時寬心出冷笑。
“想不到妖精也貪財,這又是何必呢?”
“你行你的妖道,我尋我的財路,咱們各不相干,大家互相謙讓一下,豈不是落得個皆大歡喜?”
“退一步說……倘若贏溪女俠對財物確實感興趣,那也好商量,分了便是。”
緊張萬分的蘇若蘭尋保護地站到了恩人身邊。
她鼓勁顫聲。
“謝莊主好生糊塗,我府上的家產在抄家時便已經透了底,有什麼沒什麼一目瞭然。”
“《璇璣圖》要是真如你所說是藏寶圖,那我與夫君還不早就尋得了珍寶,豈能輪得到後知後覺的諸位俠士來挖掘?”
謝天繇鬼起臉,“那也未必,或許寶物所藏之地不在皇宮就在兵營,位置極其兇險,你們只是不敢動手罷了。”
蘇若蘭忍不住嘆罵:“唉……迂腐之徒!”
謝天繇對此不以為然,“將軍夫人,只要你肯說出藏寶地點,謝某並非貪得無厭之徒,決不獨食,大家一塊分了,夫人意下如何?”
蘇若蘭嗔道:“我已經說了,《璇璣圖》不是你們想要的藏寶圖,為何還一意孤行,真是懵得無可救藥。”
將軍夫人那柔聲回絕的話很快便被到場的一陣蜂擁***亂所淹沒。
五陵龍那數百的忠誠武士獠牙相向,虎視眈眈地做好了準備,只等莊主的一聲令下,他們便立刻就揮起兵刃上前將對方給活活碎爛吃了。
情勢越加危急,但武贏天還是不想動手。
不管這些人該殺還是不該殺,自有歷史註定,“她”為了不想做歷史的審判官而準備做最後一次的爭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