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何止是應該,可是……可是你這話聽著怎麼好逆反,特別扭,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
孟:“我知道你現在能走,但我此刻很需要一把傘,麻煩你做一回人字形傘,為我擋一擋這會損傷面板,嚴重影響美容的冰雹好嗎?”
唐:“呃……我這把傘是不是太過於笨重了點?攖”
孟:“笨不笨重不重都沒關係,關鍵是要管用。”
唐:“可是……我看你並不是一個需要傘的人。償”
孟:“我知道你才是最需要傘的人,但我還是黃花閨女一枚,又不是小媳婦,實在不便在‘豬八戒背媳婦’這場老掉牙的戲份中扮演有辱名聲的角色。”
唐:“那眼下這情形算什麼?”
孟:“女菩薩背豬八戒,普渡眾生唄……”
笑……
***
約莫走出兩公里之後天晴了,因為那一大幫兵馬俑的周圍出現了幾隻皮毛斑駁的野狗。
瞅著野狗癟癟的肚子,孟贏溪擔心這些牙齒鋒利又飢腸轆轆的傢伙會不會嘎嘣幾下就把相對脆質的人形狗糧給啃得面目全非?
被野狗啃死與被凌遲差不多,這太殘忍了!
於是……
為免出現災難性的後果,女菩薩趕緊收回了所有“在天之靈”,能不能對付野狗就看他們自己了。
這幾隻野狗起初還有些畏懼,但挨近嗅了一通之後發現這幫新鮮的肉食似乎是沒有生命的,可以放心地吃。
野狗確實打了下口的準備。
誰知這一大堆肉味撲鼻的人形狗糧突然間集體動了起來,它們被嚇得狗屁噗噗響,一溜煙就跑了。
甦醒者無一不是惘然……
他們的腦海中有一幅形同記憶的清晰影象:中國女特種兵中了毒氣彈在地上抽搐發瘋,當毒氣消散後,自己正慢慢靠過去時,那名特殊的囚犯突然從暗處衝出來開槍射擊!
可是……
這一切都彷彿是一場夢!
中國女特種兵跑哪去了?
為什麼自己人都躺地上?
為什麼目標變成了野狗?
“轟!”
此前做好瞄準的一名毒氣彈槍手起身後也手不離槍,他在面面相覷中誤觸了扳機。
此刻的槍口雖然是指向地面,但卻是人群的中心,伴隨著震耳的一聲爆炸,一股黃煙瀰漫開來,是淡淡蘋果味的,很好聞。
瞳孔縮小!
視力模糊!
緊接著就……
呼吸困難!
嚴重嘔吐!
全身肉跳!
劇烈抽筋!
“轟!轟!”
三支榴彈槍可全都是上膛的,雞爪瘋似的抽筋自然是要緊扣扳機,這餘下的兩枚毒氣彈被悉數對地發射。
林中已無風。
高濃度的氣霧狀神經性毒劑甲氟磷酸異丙脂大顯身手,現在整個連隊都處在蘋果味的淡黃色氣霧中!
深深的籠罩。
深深的地獄。
此前上了膛的槍支可不止那三支用來發射毒氣彈的榴彈槍,所有人的大步槍小手槍一律都是上好膛的。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全身肉跳射擊!四下亂射!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劇烈抽筋射擊!左右亂射!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人都被打死了,手部的肉還在跳,繼續射擊!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人都被打死了,指頭的筋還在抽,繼續射擊!
“嘭嘭嘭嘭……”
腦袋都被打爛了,子彈也打光了,區域性的肌肉還在大幅跳,掄起槍亂砸!
“轟隆……轟隆……”
人都被砸得腦漿四濺,五官不全死了,區域性的筋還在抽,還能拉響手雷!
瘋狂的戰鬥聲傳出很遠。
遠處的二人皆是很迷惑……
唐凌——是誰和誰在打仗?打得好生兇猛!
妖精——殺野狗也用不著攻城的重火力吧?
當狂風暴雨夾雜著冰雹來到硝煙瀰漫的戰場時,激烈的戰鬥已經結束,麥沙康的整個老兵連隊無一倖存者。
疲於奔命的幾隻野狗都毫髮未損,明顯是自相殘殺的戰鬥現場叫暗中做局的孟贏溪十分迷茫!
她呲牙地冥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