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武之人最愛研習武術,也最好切磋。
脾性所致,自認為底子深厚,自己的南拳攻擊勇猛的芮闖南不管這個“端木遊”所說的是真話還是假口他都想與其硬碰硬地試上一試,見識見識所謂的古墓派【逆血經】。
“律師兄弟,依我看,其餘的綁匪們一時半會兒來不了,閒著也是閒著,要不……咱們切磋切磋,武術要多交流才會長進,你說是不是?”
“我不好鬥,更不喜歡窩裡鬥。償”
“看你說哪去了?點到即止,絕對不傷和氣。”
公開比武豈有不傷和氣的道理?世上鮮有人輸了在心底還有陽光。
孟贏溪採用以退為進的策略道:“其實,我之所以將自己歸為古墓派有兩個原因,除了剛才講的以外還有一個既特別又特殊的緣由。”
以為對方怯場的芮闖南虎聲虎色問:“什麼?”
“【逆血經】不同於普通的武術,它練就的是出其不意的突襲,一招制敵,出手必傷人!”
芮闖南猶有不信,“有這麼邪乎?”
“有!師父沒有與人切磋過,我也沒有與人切磋過,甚至我們師徒之間都沒有切磋過,因為這武功講究一氣呵成,它就沒有點到為止一說。”
傷人不傷人全在力度與收止,豈會沒有點到為止的說法?
聞者自然是堅決地不信,他揣測對方是畏懼,不敢比試。
生出傲氣的人繼而自命不凡道:“你這麼說是不是言過其實了……難道出手輕一點都不行麼?”
“那好,我只出半招,你試試結果如何?”
“半招?”
芮闖南暗暗恥笑,“也行。”
言畢,挑事之人呼啦一下便沉身拉開了架勢。
孟贏溪擺擺手,一邊眼神示意周圍有人一邊道:“這裡不方便,去房間裡吧,就咱們兩人。”
私下較量無非是為了保全顏面,不管誰勝誰負都只有當事人心裡清楚。
芮闖南領會其意地點頭。
恢復身姿後他伸手引路道:“那好,去我的練功房吧,請……”
[練功房……]
南天武館的館主主動帶上了門,這才重新擺開架勢。
一方已經摩拳擦掌,嚴陣以待,可孟贏溪啥姿勢也不擺,就這麼隨意地站著,她甚至還揹著手,就好像無所事事的人一樣。
雙方呈現出略微可笑的一鬆一緊的態勢。
憋足勁欲給對方一個下馬威的芮闖南疑惑萬分,完全不知對方到底是何用意?
“律師兄弟,你咋還不準備?等什麼呢?”
“等你出手。”
話畢,妖精身形雖然未動,但逆血功力的一條護體潛龍已是溫溫柔柔地撲殺過去……
“呃啊!”
兩人之間相距兩米有餘,但澎湃而又無形的力道毫不客氣地將下盤穩重的芮闖南打了一個趔趄,幾乎將其掀翻在地。
跌身至數米開外的人臉色煞白如手紙!
這等以無形之力傷人的武功按理只應該流傳於上古時代的傳說裡,可是他竟然親身體驗到了它的存在。
一招未過,勝負已分。
“得蒙芮館主承讓,咱們是否繼續切磋?”
“不必了,不必了。”
原本躊躇滿志的南天武館館主頓時透心涼,稍作喘息後越發惶恐,提心吊膽的寒氣從骨子裡嗖嗖滲出來。
他尷尬地繼續抖話道,“此前我們一家對你多有得罪,還望你多多海涵,千萬不要記掛在心上。”
孟贏溪笑道:“天下武林是一家,芮館主你這就見外了,咱們這是不打不相識。”
“端木兄弟的古墓派當真厲害,【逆血經】好霸道!芮某算是在有生之年開了眼。”
心服口服之餘芮闖南暗自慶幸對方的修養甚好,沒有就錢包一事大做文章,要不然這苦心經營了數年的武館被拆招牌被踏平只是分分鐘的事。
館主練功房的門才關上便又開啟。
為了轉移難堪,芮闖南出門便張口喚人,“丹燕,丹燕……”
壓館夫人毋丹燕從隔壁屋子露頭應聲:“做啥?”
“趕快做飯去,多燒幾個好菜,今天我與端木遊兄弟是不打不相識,得好好慶賀慶賀。”
“哦,知道了。”
毋丹燕跟著便扭頭喚起了別人,“小砍刀,小砍刀……”
廚房裡竄出一人,“誒,來了來了……師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