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也不喜歡。”
“我想告訴大家的是……從今天,從現在起,誰也不準再管我叫水神仙子,你們還和從前一樣,叫我王寒冰,或者冰冰,或者雪妹都行。”
“還有,請你們不要來我家門口燒香、上供,更不要主動到地裡去幫我家幹農活。”
“以上兩點請牢記,從今往後,如果有誰不聽勸告,仍舊一意孤行……那就對不起了,我只好施法讓他家天天喝苦水。”
“仙術也是可以行左行右的,它不但可以行善,還以用來懲治,至於如何使用,那就完全取決於我的心情。”
“我既然能把苦澀的水變甜,自然也能把甘洌的水變苦,這個簡單的道理想必大家一聽就懂。”
“若是真有人我行我素,就算你調出一碗白糖水,我也能立刻把它變成黃連水,我說到做到!”
“好了,我的話講完了,謝謝聆聽……大家都請回吧!”
孟贏溪使出這脅迫招數還挺管用,夜裡門口窸窸窣窣響了有一陣。
結果第二天一大早出門來,香火沒了,供桌也收了,由農舍演化出來的水神廟終於消聲匿跡,生活幾乎又像以前一樣自在。
但村民們似乎因此更加敬畏水神仙子,誰都不敢跟她開半句玩笑,連平時最要好的夥伴也一樣,見面只是簡單打聲招呼,隨性的打鬧是絕沒有了。
其實……
最害怕“王寒冰”的不是人,而是村裡的土狗。
以前的王寒冰被放養的惡狗咬過兩次,特怕狗。
人與畜生之間的風水也會輪流轉,現在反過來了,再兇的惡狗見到她都夾著尾巴飛快地躲到一邊,遠遠瞅著,半聲都不敢吭。
事出有因:
因為哪條狗要是膽敢對著水神仙子吼上那麼一兩聲,它一定會被生怕惹出滿腹黃連水的主人拖回去揍個半死。
[半個月後……]
週五的下午,寧靜的小山村裡突然虎虎地來了七輛高階的越野車。
這批越野車全都去往一個方向——“王寒冰”的家!
導盲犬依舊是俯首甘為孺子牛的趙村長,他在車前面邁著骨感的猴腿蹦達小跑著,十分盡心賣力地領路。
所有車輛停穩當後,整條小土路都被塞滿了,車上陸陸續續下來二十幾個人,有些人的手裡還提著碩大的金屬包邊灰色方箱,看上去挺沉。
“王貴成……”
“沈芳……”
“有人在家嗎?”
村長不但負責引路,他還負責叫開大門。
院門“咯吱”一開,在村長昂首挺胸的帶領下,這烏拉拉的一大群來客就說笑著全部湧進破舊的院子裡。
王貴成見狀木頭了,他站在門邊跟個外人似的沒人搭理。
一家之主睥視一看,心裡忍不住咻咻驚呼:“哎喲……有好幾個領導,什麼鄉長、副鄉長、還有派出所的汪所長都來了!”
這幫人進到院子後喧譁膠著,各種口音都有。
趙智勇奴顏婢膝地與各位領導浮文巧語一陣後猛然醒悟,他拍了拍腦袋轉身找還傻杵在門邊的王貴成,解釋說這些貴客要找“王寒冰”。
經過一通交流,王貴成和沈芳終於知道來者何人!
原來……
本地領導陪伴的這些手拎箱子的人是中國科學院物理研究所的專家,他們是從北京專程趕過來的。
咋回事?
事情的起因就是“王寒冰”在派出所演繹的那場既轟動人心又壓迫人聲的變水戲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