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話聽者很不屑,他的心蠢蠢欲動。
“俗話說狡兔三窖,和珅這麼狡猾,他一定會把財寶分開了儲存,怎麼可能把富可敵國的巨量財產全都擱在家裡?”
“如果財寶被分開了儲存,皇帝抄家其實只是抄了其中的一部分,或許還是很少的一部分,藏寶圖可能確有其事。”
芮闖南雖然內心裡不這麼認為,但他還是口是心非道:“就是就是。”
武贏天看到了他眼底的一絲邪光,在暗下感慨人性的貪婪之餘他依舊準備繼續此話題,滅貪念的事先放一放,稍後再說。
“藏寶圖本來是子虛烏有的東西,但因為我朋友祖上的名氣太大,結果周圍的人以訛傳訛,竟然捏造出這麼一檔子鳥事。”
“最先是八竿子也打不著的遠房親戚來敲門討要,後來就是三大姑八大姨硬砸門要共同分享。”
聽者忍不住插言:“嗨……利慾薰心,都是些什麼人吶?狗屁親戚!”
“事情還沒完,越鬧越大,以至於打上了莫名其妙的官司,糊里糊塗成了被告,我呢曾經做過律師,所以一直在幫他應付此事。”
芮闖南悟驚道:“難怪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法律專業人士,而且法律條文也當真背得滾瓜爛熟,原來是曾經做過律師呀!”
“唉,做過律師也白搭,朋友還不是落了難……你看,鬧得沸沸揚揚之後竟然把歹徒給招了來,你說這謠言可惡不可惡?”
芮闖南豬嘴點頭,“可惡……無中生有把人給害慘了!”
“就是嘛!且不說本來就沒有藏寶圖,就算有藏寶圖綁匪也只會問我那倒黴的朋友索要,別人還插不上足。”
“所以我才說報警沒用,在沒有誘餌設套的情形下警察還不是巧婦難下無米之炊,萬一被歹徒察覺,我擔心撕票。”
芮闖南恍然大悟,點頭如搗蒜,“哦……明白了!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你這南天武館今日有的忙活了,你們大可以放開手腳地除暴安良。”
武贏天燦然笑了笑,“我相信他們的人會一個二個地主動尋來,咱們等著就是,來一個捉一個,來兩個捉一雙。”
受話之人的眼珠子向左骨碌一轉,悲哀地心想:“在南天武館捉人就意味著南天武館是導致綁匪入獄的鬼門關,即便這裡的人沒有直接參與,卻免不了有相助的關係。”
受話之人的眼珠子向右骨碌一轉,心傷地再思……
“南天武館與綁匪結下樑子可不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
“就算他們統統被抓了,沒有任何漏網之魚,但綁架案只要沒死人法院判不了他們死罪,出獄之後尋機來報復不是沒有可能,屆時被綁架的人可能會換成自己的兒子。”
就地設伏是一招後患無窮的險棋!
想到此處,有苦說不出的芮闖南的眼神暗了暗,得罪人在先,現在只能是啞巴吃黃連,他不得不做好更換招牌和地點的最壞打算。
“誒,律師兄弟,說起捉人來我有一事不明,還希望你如實相告。”
“請講。”
“眨眼間就能克敵制勝的本事難得一見,請問你剛才是用了什麼手法將這兩名綁匪弄癱的?”
“武術,實不相瞞,我也是習武之人。”
對此雖有猜測卻不確定的芮闖南登時臉色大變,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停頓了數秒,他才開口問話。
“你是哪家門派?”
門派一說對武贏天來講等同於空白,沒什麼好說的,但處於禮節她還是有必要亂編個名頭唬弄對方。
“哎呀,門派……”
他長嘆一聲後詭道:“呵呵,很慚愧,誰都能提門派,似乎就我不能。”
“為什麼?”
芮闖南以為對方是自學成才,於是便替他人著想,逮了個降低門檻的說辭。
他“善解人意”道:“武術總有個源頭,大抵的源頭就是門派,看書自學的也算,爬牆偷學的也算,跟著父輩學習的也行,不一定非得有個正式拜過的師父或者有一大幫師兄弟什麼的映襯才叫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