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
悟空頓默片刻辯口。
“師父,這幫惡賊武功了得,關於這一點,悟智和悟真應當深有體會。償”
“勢均力敵之下,悟淨與悟能憑二人之力可以將他們打跑就不錯了,豈有本事與機會將人全部殺掉?攖”
“退一步來說,縱然敵人不濟,他們既熟悉地形又不傻,肯定是會拔腿逃跑的,哪能一個二個都乖乖等著送死?”
悟智急口映襯,“對對對,師父,我們與盜匪只能打個平手,若非大師兄趕到相助,一時當間還真拿他們沒辦法。”
為了找出可能矇混過關的辯詞證據,武贏天決定去山體上詐找線索。
於是“她”開口道:“這樣吧,弟子親自下山去仔細檢視一番,尋尋到底是什麼情形導致碎屍的發生。”
“誒,悟空……不必了,人死不能復生。”
唐僧呵住即將縱身躍下的“延西仙子”。
他擺擺手嘆道:“此地有頗多的怪異,我想或許是山石很鋒利使然,此事就此作罷,咱們走吧。”
武贏天鬆了一口氣,但“她”從唐僧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隱忍。
“妖精”心知隱忍代表他的寬容,這番說辭只不過是自擺臺階下,不想繼續追究罷了,其並非真有如此的猜想。
悟智和悟真隨即跟行,但他們心中均有迷惑。
師父明著對大師兄有責難和不滿,更堅信是他殺了人,但卻寧肯讓他人背罪名地暗下相讓,這究竟是為什麼?
而且……師父的話口中也從不主動以師相稱,“為師”二字歷來不用在與悟空的言語交談之中,此事十分奇怪。
師徒四人走出狹路下了山,歡信遠遠就踏步迎了過來。
他禮問唐僧:“玄奘法師,行程開拔在即,這些所擒的盜匪當如何處置是好?”
玄奘略微一頓,回道:“這場劫難互有死傷,但我方僅是損失了兩匹馬和一些貨物,對方卻是自吞惡果死了五個人。”
法師唉了一聲,“其意圖不軌的行為已是深受懲治,倘若他們肯就此悔過,再不操盜搶之業,那就全都放了。”
歡信擔憂道:“法師,口頭悔過誰人不會,縱虎歸山後患無窮,恐怕不妥,望深思!”
唐僧一直處在愧疚之中,他不假思索道:“御史大人,惡行已有惡報,得饒人處且饒人。”
“唉……那好吧。”
歡信轉身而去。
才將盤踞於銀山磧的歹人拿下,什麼懲罰都沒有這就要釋放,除開唐僧,沒有一個人願意這麼做,但大家都不好與高僧爭執,因為凡事都以法師為長。
對於釋放歹人之事最為不滿的是商侶這邊,他們儘管意見很大,卻也知道自己能躲過此劫完全是倚賴玄奘法師的幾名得力弟子,受恩於人,便無法相左,只能是搖頭嘆息。
唐僧接著來到被綁的眾盜匪面前,本著佛家的寬恕對他們長時地開導了一番,這些人頻頻點頭,痛哭流涕地大聲應允。
隨後,這被活捉的這十數名盜匪便被鬆了綁,他們磕頭謝恩而去。
在玄奘教誨的期間,武贏天本想廢了他們的武功使其不得再害人,但由於自己隱瞞真相理虧在先,幾次欲開口徵詢唐僧的意見,但終究還是忍了下來。
其實……
“她”就是說了也白說。
因為……
廢去武功的方法實則是永久地破壞人體的經脈,其結果等於是將一個身強力壯的人弄成腳癱手軟,連生活都不能自理的殘廢。
唐僧曾耳聞過江湖中這種無情的手法,他是決不會同意此事在自己眼前發生的。
時間由於玄奘的超度與說教左耽擱右耽擱而不斷流失,待一切落定時天色已暗。眾人因此只好放棄當日入城的原計劃,就地於長長的川岸露營夜宿,準備次日再行。
睡至半夜時分,宿營地忽然響起了***動。
唐僧的五名弟子立刻警覺地動身去查探……
原來是這數十商侶在打點行裝準備上路。
歡信與唐僧跟著過來打聽,聊說之下才知道商侶們因為要趕著隔日早集市的買賣,必須提前入城。
他們告之:生意人如此辛苦也就是圖個利,倘若誤了買賣時間,鮮果必然會受損毀,那麼這一趟就走虧了,弄不好還血本無歸。
都知夜路難行,處境很危險。
但人各有各的行事準則,勸說幾句見無用後,歡信與唐僧也不便行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