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淺的人還能有什麼私密話題需要避開耳目?
孟贏溪邏輯性地括猜到了點什麼。
她不以為然地在兄妹倆那睥睨的目光中笑臉跟了出去。
行至街道旁,覃定川定住了腳步。
他轉身問:“端木遊,你是臨時工?”
“是啊。”
“工資多少?”
“很慚愧,有提成,但沒工資。”
“沒固定工資!那怎麼過日子?”
“還行吧。”
“生意總有淡旺季之分……你現在每月的收入是多少?”
“我今天剛上班,一分錢都還沒到手。”
“拿千里馬當驢使喚,真是埋沒人才!”
覃定川笑不可抑,並呈現出施捨般的表情。
他的手拍個不停,話也說個不停……
“端木兄弟,來我的公關公司幹吧,正好可以發揮你的酒量特長。”
“雖然我的公司目前規模不大,但我以人格擔保,保證當月工資足額髮放發放,絕不拖欠。”
“只要你肯過來,我每月給你五千元的底薪,這個數維持生活沒問題,完成專案後還有獎金……怎麼樣?”
事情就如孟贏溪之前所預見的那樣,此人神神秘秘地陰陰把自己叫出來說話無非就是來挖牆腳的。
她心中暗笑:無風不起浪,難怪他會故意在邵剛、邵玉面前提及“風流事”來摸黑自己的形象。
“覃大哥,謝謝你的好意,我是不會離開現在這地方的。”
自以為勝券在握的覃定川盡顯失望之色。
他苦笑道:“軸……放著體面的高薪工作不幹卻留戀一份裡裡外外都侮辱男人自尊的卑微差事,我實在理解不了,你這究竟是為什麼?”
“端木遊”搖搖頭,“有些牽掛與錢無關,更不是依靠錢就能解決的,很抱歉,涉及個人隱私的事情我不方便明說。”
“你喜歡那姑娘是吧?就那蠻水靈的邵玉。”
“不是,和這沒關係。”
“那你……”
“端木遊”打斷道:“覃大哥別說了,這工作上的事真沒什麼商量的餘地,或許等我的事情了結以後,咱們會有機會合作,到時候我去找你。”
覃定川嘆息:“女怕嫁錯郎,男怕入錯行。”
他心有不甘地遞過名片,“樹挪死人挪活,別固執,你這歲數已經摺騰不起,趁早棄暗投明,好好考慮考慮,我等你的訊息。”
“端木遊”向著明知無法挽留的背影客套道:“誒,覃大哥你幹嘛去?合作不成情意在,吃了再走。”
“不了,我還有事。”
一挫再挫的覃定川敗臉敗心,他頭也不回地甩甩手,大步離開。
孟贏溪折身回去,只見那邵剛、邵玉兩兄妹還未順氣。
他們故意無視自己的存在,悶聲使勁吃喝,似乎沒有心情多加逗留,大有準備著儘快消滅完桌上的食物後及早分道揚鑣的意味。
“端木遊”悶笑著加入到吃喝隊伍中。
“他”灌了一大口啤酒後故意道與旁人聽地自言自語感嘆:“我總算想明白了……終於想明白了!”
不清不楚的話最吊人胃口。
邵剛忍不住抬起眼皮接舌,“你想明白了什麼?”
“你們說……這人的生肖與性格有沒有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