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嬌看著秦瀅羽說話:“麼麼噠,有反應的,倍靈敏。”
伸出鹹豬手的人隨後白眼盯著“端木遊”,好像入骨。
她不屑地哼道:“這世上只有兩種人會找藉口說自己不想討老婆,你又沒難言之隱,若不是玻璃的話就是嫌棄我們髒,但看你也不像是玻璃,所以瀅羽說的沒錯,你就是口是心非。攖”
對方終究是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人嘗的女子償。
這在風月場被洞房夜夜換新郎的特殊生計演化出來的特殊人種,不可以尋常心待之,她公然做出這番沒羞沒臊的舉動就其而言也算是很正常的事。
既然選擇了同流合汙般地先打成一片,然後再去實施拯救對方計劃的孟贏溪別無他法,除了容忍還是容忍。
好在自己也是女人,被戲弄的是這個軀殼,她內心裡倒也撇得開,放得下。
不過,妖精算是遇到了行為無底線,又話無禁忌的辯人辨話高手,再做偽裝她就肯定被對方唾棄,應付這樣的人最好是服軟。
“他”端出慚愧之色道:“是我不夠實誠,讀書讀傻了,我的思想的確傳統得過於迂腐,根深蒂固的陋習一時間難以改變,作為賠禮,我自罰三杯。”
秦瀅羽唇口微動,“可以理解。”
菜未上,“端木遊”自斟自飲先行幹飲了三杯,旁人並未吭聲,眼神也漠然,任其行事。
酒水下肚間,孟贏溪發覺自己的腸胃即便附於男體還是凡之又凡,沒有呈現出孑然一身時那份可食盡天下,萬物不挑的癲狂。
不勝酒力的她趕緊運功逼酒,酒精於呼吸的面板表面蒸騰而出,一時間小飯館裡酒香四溢。
三杯飲畢,菜來了,旁人的笑聲也來了。
賴嬌嬉道:“端木遊你這人好奇特,我還沒見過誰喝酒能喝了滿屋子都散發出酒香的人,你算是第一個。”
秦瀅羽低頭看了看地面,沒有潑酒水的痕漬,她忍不住起身過來憑以往經驗檢查他的衣褲,也沒潮溼。
好奇之人為了解惑乾脆用鼻子用不足尺許的距離在其身體周圍來來回回嗅了一通,爾後呈現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她鮮有柔情地拍了拍人,悅色道……
“起初我還以為你很虛偽,竟然弄虛作假玩花樣喬裝喝酒。”
“沒想到是你的身體與眾不同,也不知你是不是用面板來排酒的?”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的酒量恐怕是達到了酒神級別,屬於真正的千杯不醉之人。”
幾乎直透謎底的話令“端木遊”不得不起笑。
“他”道:“羽妹你這話我愛聽,真被你言中了靶心,我端木遊別的過人本事沒有,唯獨喝酒這一項確實難逢對手。”
秦瀅羽腰肢一擺,扭身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三人一同動筷吃菜。
旁桌的一位其貌不揚的中年獨食之客被事不關己的話擠動了嘴。
他自嚼舌頭道:“婊子唱嫖客,嫖客戲婊子,這年頭什麼事都有……還千杯不醉,我呸。”
孟贏溪聽到了這刺耳的話,不過她未做理會,可不巧的是賴嬌耳力也不錯,她竟然聽到了,一字不漏。
只聽得椅子“嘎”地一響!
滿身刺蝟的人已是虎視眈眈地站到了對方面前,“碎嘴的臭男人你剛才嘀咕什麼?有種再說一次讓老孃聽聽!”
秦瀅羽不知姐妹為何突然發飆,她的表情頗為迷惘。
“端木遊”趕緊起來,一個箭步就過去拉人,“嬌妹你咋酒還沒喝就醉了,快回去好好吃飯。”
賴嬌本已動身折返,爭執可消,豈知這位食客脾氣很倔,根本不願順著孟贏溪造出的臺階下。
他火藥味很濃地回話嗆道:“什麼叫有種沒種?有種的就來和我拼酒,別拿嘴皮子捧神仙。”
“那好啊!”
賴嬌猛然一掙,又回身過去。
她彎下腰瞪著對方的眼珠子,咧嘴道,“誰要是輸了就幫對方結賬。”
男人擱下筷子,“行,就依你的。”
“誒誒誒,嬌妹,快別鬧了。”
孟贏溪不得已又過來左右勸阻,“這位大哥,大家互不相識,何必因小小的誤會較勁呢,大家都退一步,啥也別說了啊。”
觀望了片刻,已是看出少許名堂的秦瀅羽穩身走了過來。
瞅著她不慌不忙的樣子,妖精原以為這位是來勸和的,姐妹間的話最有影響力,她心裡暗暗高興了一陣,誰知這位才是不省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