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凍姿無語,瓦崗寨的人全部臉色煞白。
她將兩把大斫刀分遞過去,“別打了!金甲、金城,你們具都不是我的對手,就是在場的所有人群上也無用。我勸諸位就此打消念頭,要不……就請厲害的角色來,贏溪在此恭候大駕。”
金甲、金城哆嗦著接過自己的刀,他們白臉轉紅臉地禮道:“多謝贏溪姑娘寬宏大量,手下留情!”
“啪、啪、啪、啪”
妙應真人笑而獨自擊掌道:“贏溪姑娘的武功獨步天下,非但詭異,還異常的霸道,當真叫妙應開眼了!”
盛彥師心知自己和眾弟兄確實不敵這個贏溪姑娘,於是他率眾汗顏地以禮別道:“妙應真人、贏溪姑娘,適才多有得罪和冒犯,請二位見諒,切莫掛心,告辭了。”
瓦崗寨的英雄鎩羽而歸,玄門道觀又只剩下兩人,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孫思邈揹著手走了幾圈,他道:“嘶……這幫人與前面的那幾人似乎不同,難道他們不是一路的?”
孟贏溪道:“不好說,天下還有這麼巧的事?也許是分批而來的也不一定,寨子裡很混雜,人品不一很正常。”
他又起疑問:“就算不想釋放其他道長,可他們為何不言解藥之事?”
她回:“這終南山地形很複雜,恐是兩批人各走其道,暫時還未碰面,所以不知需要討解藥罷了。”
“嗯……有道理,那咱們就再等等看。”
孫思邈自覺腹中微響,他看了看天色,又道:“贏溪姑娘,你比較警覺,這把門之事暫且交由你負責。事情有諸多不順,道長們不回來叫人十分著急,妙應要去上香敲磬。哦……還有啊,這個齋飯妙應自會去做,你就別管了。”
孟贏溪點點頭,“好吧,那我就吃一次道家正宗的齋飯。”
兩人互為強笑而分,妙應真人先去大殿行他的祈求道事,而孟贏溪則在道觀附近轉悠。
齋飯好了,所謂正宗的齋飯也就是再簡單不過的野菜稀飯。用齋儀式很正規:先念供養咒,繼念結齋咒,典灶向灶神化紙、上香,並象徵性供飯。
用過無滋無味的齋飯,洗淨鍋碗後,兩人再次坐到石凳上。
孫思邈記起一事,他道:“贏溪姑娘不是有東西要給妙應看麼?不知當下可方便?”
她反省地拍了拍腦門,“哎喲……對呀,看我這記性,不過才是打了幾場架,怎地竟將此事給忘了?別急,我現在便拿給孫道長看,希望道長能從畫中領略到特別的東西。”
精工刺繡的畫像在孟贏溪的手裡再度展開,她雖然已經觀賞過,但這詩情畫意的景象活靈活現,依舊叫人沉醉其中,如臨其境。
碧水寒潭之上,一襲紫衣臨風而飄,一頭長髮傾瀉而下,紫衫如花,長劍勝雪,說不盡的美麗清雅,高貴絕俗。畫中的美人出塵如仙,傲世而立,恍若仙子下凡,令人不敢逼視。
孫思邈移步過來臨近一看,驚歎萬分:“啊……好美的繡工畫,好美的仙子!”
持畫的孟贏溪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她太掛念這既給予了自己二次的生命,又給予了自己一身奇妙功夫的師父了。
畫中那絕美無暇的贏溪師父被散花、水霧、綠草、薄煙紗襯托著,她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嬌媚無骨入豔三分。她持劍回首,一雙晶亮的眸子,明淨清澈,燦若繁星,美眸流連的姿態極具動感,似乎還有風將她的綵衣輕輕吹拂帶起,可謂風情萬種,無比地醉人!
孫思邈看得很專注,口裡還不停地“嘖嘖”讚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