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物或者埋藏物非法佔為己有,拒不交還的犯罪行為。”
虎聲殺心!即便是低吟。
武贏天話音貌似不大,但穿透力令人驚悚,不是震耳欲聾卻甚過震耳欲聾。
首次感受到此種玄奧音波的南天武館館眾與其館主一同錯愕,眼前的這位陌生人無形中被視作既神秘而又強悍的高人,萬萬不能隨便。
法律專業人士!
刑法第270條!
似乎不好招惹的人和具體到第幾條的法律條文叫觸聲而顫的壓館夫人首先洩了氣。
她怯聲道:“呃……有這麼嚴重?”
武贏天寒顏襯話:“侵佔罪與盜竊罪屬一類性質,在法律上都是認定為侵犯財產罪,在量刑上也雷同……你說呢?”
習武之人或多或少都會帶有那麼點蠻橫,南天武館的上上下下在平日裡確實耀武揚威,但他們畢竟不是視法律為糞土的黑社會,對法律自然心存敬畏。
忌憚逼出沉默。
於是現場空有十幾張笑傲江湖的口,竟然俱都鴉雀無聲。
妖耳辨明該來的人在飽受折磨之後終於來了,武贏天腹笑之餘默默地等待著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一場無間道好戲。
“端木遊!”
於門口傳來的一聲招呼打破了這座小江湖的平靜。
武贏天刻意很傳統地轉身看了看這兩個比自己年紀稍長,一國字臉,一小圓臉,披著中國人的皮,卻吃裡扒外的人渣。
不待人應聲,來者的第二句具有解釋意味的話已是拳拳送達:“端木遊,我們是受邵玉所託前來相助的。”
“哦,你們來得正好!”
“端木遊”肉冷皮笑地迎來客,“口水都講幹了,可我的錢包始終拿不回來,你們二位幫我好言相勸一下。”
小圓臉道:“客氣了,邵玉的朋友就是我們的朋友,沒問題,此事包在我們身上。”
話畢,只見此二人各自從兜裡摸索拿出一份證件——警官證!
描繪著微笑的國字臉和小圓臉瞬間齊齊換臉,他們齊齊亮證。
國字臉朝著武贏天身後的館眾惡狠狠地放話。
“警察!是誰拿了端木遊的錢包?趕快交出來!”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要是一意孤行的話那我們只好按法律程式辦事!”
“到時候客氣一點的話讓你跟著走,要是不想客氣的話就直接上手銬,押回公安局!”
妖精心中不悅:“扮什麼角色不好,卻偏偏扮演讓自己念念不忘的警察,好端端的警察名聲全讓他們給糟蹋了!”
這位自稱是法律專業人士的失主剛剛才提到量刑上與盜竊罪雷同的刑法第270條——侵佔罪,話音猶在耳邊警察就來了,於是這一幫行武之人的信心頓時崩塌。
敵特就是敵特,行事的手法與眾不同,並且很有奇效。
一條用來小憩,可以寬坐兩人的木板凳迅速被身手敏捷的館主擺到院子正中,伺候在便衣“警察”的身邊。
“沙沙沙……”
練過武的人就是不一樣,其衣袖如雞毛撣子般拿來去塵,居然很好使喚,既利索又幹淨,還不耽誤事。
芮闖南目光左掃……
怒喝:“你這婆娘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回屋拿錢包去!”
芮闖南雙眼正視……
送笑:“呵呵,兩位警察同志快請坐,咱們有話好好說。”
芮闖南目光右掃……
命令:“貓幹,上茶!其他人別在這裡礙事,該幹嘛幹嘛!”
“誒,是是是!”
南天武館馬上變身,成了南天茶館!
兩名“警察”相視一笑,收起經不住驗證推敲的唬人假證件,然後以一副趾高氣昂的姿態緩緩入座。
雖然有警察坐陣,但此事依舊可大可小,關鍵在於失主的態度。
芮闖南招呼好“警察同志”,跟著就將失主拉去一邊。
他低聲下氣地哈巴兒呵呵。
一呵呵,“大兄弟,婦道人家頭髮長見識短,做事就是那什麼稀鬆,沒腦子,你甭跟她一般見識,千萬別放在心上。”
二呵呵,“家風不正全都怪我平日裡管教不嚴,今後一定改正,芮某替她給你陪個不是,你看這……”
“自古有言,不打不相識嘛。”
武贏天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一笑,寬慰道:“好說,好說,芮館主別擔心,小事一樁,只要財物沒損失我不會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