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身長七尺數寸,美鬚髯的猿臂男子率先寫完生死狀,手持一把七尺之劍跳上了擂臺。
身處臺邊的橋瑋、橋倩相視一笑,意思是此人看上去還不錯。混在人群中的孟贏溪比當事人還高興,比武招親這事瞅著就新鮮,這一個上臺設擂者更是讓人眼前一亮。
在臺上作為裁別者的橋國老作揖道:“敢問英雄大名?何方人士?騸”
這名男子回禮道:“橋公萬福,在下太史慈,字子義,東萊黃人。鉿”
第二名男子接著踏上擂臺,此人形貌魁梧,而且同樣也沒有空著手,他手上使著一雙各八十斤的鐵戩,顯然是臂力過人。
這人一上臺,眾人便睜大了眼睛,激烈的打鬥就要開始了。橋瑋和橋倩雙雙蹙眉,此人的形象太橫氣,有些不入姑娘的美目。
橋國老對著第二位挑戰者作揖道:“敢問英雄大名?何方人士?”
這名男子,聲音與人一樣有橫力,他手持雙戩無法作揖,使樣回禮道:“橋公萬福,在下典韋,字文功,陳留己吾人。”
橋國老邊退邊道:“二位英雄可就此較技,但須點到為止。”
這比武招親的第一場架就要開打了,現場立時安靜下來大半,只有簽字畫押處還在為爭先後而小亂。
太史慈淺識眼前的這個典韋,典韋同樣也淺識首先登臺的太史慈,兩人雖然都擺出了開打的架勢,但互繞了小半圈後卻不動手,相反是小聲動起口來。
典韋問:“兄長猿臂善射,弦不虛發,叫在下佩服,敢問兄長欲娶何人?”
太史慈道:“橋瑋姑娘,素聞閣下有大志氣節,性格任俠,只一人便敢獨闖有數百護衛之李永府,截殺富春長李永,再殺李永妻,乃豪傑之士,不才也佩服。”
典韋哈哈一笑,他收起戩勢道:“為弟喜好橋倩姑娘,吾等所好各為姐妹,爭了做甚?”
太史慈也笑了起來,他收劍道:“也罷,吾等各尋對手便是。”
“快打……快打……”
臺下人不幹了,一個勁地催促。他們要的或是看熱鬧,大飽眼福;或是兩敗俱傷,自己好撈便宜。
太史慈對橋國老作揖道:“橋公,太史慈與典韋各好姐妹,毋須打,小可斗膽請尊上再宣兩人上場。”
橋國老沒有預料到這種情況,結果一開始就被弄了個措手不及。這兩人說得也沒錯,他們的目標不同,確實不需要打。問題是四人一起開打,會不會亂了套,橋國老處在猶豫中。
“嗨……真矯情!”
作為主辦者的橋國老還沒應話,已有兩人不請自來,叫著話相約齊上場,他們的兵器十分怪異,同是長柄三尖兩刃刀。
一人道:“橋公萬福,在下楚迎風,字大武,皖縣人。”
另一人接著道:“橋公萬福,在下楚迎雨,字小武,皖縣人。吾倆乃親兄弟,恰可配橋公二女。”
二人說完就各尋對手,楚迎風瞪著太史慈而去,楚迎雨獵上了典韋。橋國老啞然張了張口,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乾脆就站去橫木護欄後面,順其自然。
說打就打,楚迎風、楚迎雨兩兄弟遞刀就上,毫不含糊。
“叮叮噹噹……”
劈、砍、抹、撩、斬,兄弟二人的長柄三尖兩刃刀揮天斬地,潑灑出無比的威風,臺下頓時叫好。
長兵器的優勢在於將對手對手抵禦到遠處,而自己始終能保持安全。
前勢未盡,長柄三尖兩刃刀突然轉為刺、壓、掛、格、挑,太史慈的七尺之劍明顯無法施展,而典韋那八十斤的鐵戩也顯得笨拙。
可是忽然間局面就峰迴路轉,只見太史慈順劍身與地面平行,圓弧而出,刃口滑動抹了一劍,接著手腕突然用力下沉,使劍尖由下向上啄擊,此為崩劍。楚迎風還沒反應過來,七尺之劍已然架脖。
太史慈施禮道:“楚公子,承讓了。”
二人的勝負已分,橋國老大聲叫好並叫停,臺下喝彩一片,現在臺上還剩兩人在打鬥。
這邊同樣是逆轉,典韋故意露出個破綻,楚迎雨舉刀便刺,典韋大呵一聲,雙戩猛地一合,“當”聲一響,長柄三尖兩刃刀竟被生生砸斷,他接著飛起一腳,楚迎雨被踢到了臺下。
“好……!”
眾人齊聲喝彩,橋瑋和橋倩這對姊妹花也從顏容失色中還神回來。孟贏溪在暗中看得過癮,也是喝彩不斷,結果她那與相貌非常不搭的稚嫩聲音引來了關注的目光,於是趕緊啞了口。
典韋走到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