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烤好的魚,噝噝吸著口水嗍嗍問:“贏溪,你這條魚可以給我們吃嗎?”
“想得美!要吃,自己烤。”武贏天淡味回應,然後反手從身後的石縫裡拽出三條還在微動的魚擱在他面前,“柴火不夠了,你們自己去弄。”
“哈哈……得嘞,你們聊,我去撿點幹樹枝。”
肖鷺洋打亮電筒小跑著離開。
趙政看了看剩餘的樹枝,順手拿起一根,扳下叉條來穿魚,他問話似的說:“贏溪,聽你口音,好像是昆明一帶的。”
“嗯……沒錯。”
武贏天剔著魚刺點頭,然後反問:“你們呢?”
“你猜猜看?”
武贏天想到秦始皇都城的所在地,於是漫不經心地道:“陝西……咸陽。”
趙政吃驚得愣目搖晃,一時語塞,沒有說話。
於文軒則憋不住叫起來:“好準,神了!你是怎麼猜出來的,我一直覺得我們哥幾個的普通話還可以,應該聽不出咸陽的地方特色來。”
對方吃驚,武贏天更是吃驚,連吃魚的動作都停了。“她”掃了兩人一眼,心想咋這麼巧?
“哈哈哈……這些柴火應該夠了,不夠再弄,林子裡多的是。”
肖鷺洋回來了,樹林就在旁邊,他輕鬆就抱回了一小堆河道里漲水時衝來岸邊的枯枝。
肖鷺洋往火裡新增著木柴,自起話口:“我說,贏溪姑娘,你一個人怎麼敢往這深山老林子裡鑽?你不怕啊?我們幾個大男人結伴而行都不時覺得有些危險。”
武贏天沒有搭話,表情頗冷漠。
於文軒壞笑著替她作答:“一定是失戀了,這還用說。”
趙政當即用穿魚的樹枝戳了過去,“人家可是姑娘,別亂開玩笑。”
“哎喲輕點!”
於文軒疼得摸了摸腿,肖鷺洋大笑起來。
肖鷺洋就著笑口問:“其實……我最好奇的是,這周圍看來看去,沒有魚杆,沒有魚網。贏溪姑娘,你是怎麼抓魚的?”
為了保持距離感,武贏天還是沒有搭話,表情依然很冷漠。
這毫無交流的氣氛很煞風景,三個男人都感覺到了尷尬與美味同在,極不舒服,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善於潤滑氣氛的趙政故意言笑來化解。
“呵呵……姑娘家都是害羞的,你就別問了。”
“快點烤魚吧,我都已經幫你穿好了。”
“誒,肖話騾子,別怪我多嘴,你這習慣不好,必須得改改。”
“哪來這麼多問題,審犯人吶?怪不得你談女朋友談一個吹一個,談兩個吹一雙。姑娘都被你嚇跑了,你還在那裡糾纏著模糊的背影不放,為什麼?為什麼用屁股對著我?”
三個男人大笑,武贏天也浮出一抹笑容。
發現這姑娘有一句沒一句的,很冷淡。接下來,趙政就特意左起一個頭,右起一個頭,不停歇地和兩兄弟胡侃他們之間的趣事,直接當作這個姑娘不存在。
趙政在談笑間不時用餘光來觀察武贏天,似乎對方很享受這種不把她當回事的氛圍。把人招呼過來,卻又不理不睬,這種性格的女子他是頭一回見,十分迷惑。
幾個男人默契地配合著打趣,同時也在關注著這個自稱贏溪的姑娘。每個人對這女子的想法都很相似,她這麼怡然自得,根本不是什麼害羞或內向。
他們最不能理解的是,即便這樣了,這姑娘竟然還是招人喜歡!
因為……
她舉手投足間的姿態,眉目神情間的妙曼,一律是韻韻飄飄,渾身煥發出虛無飄渺卻又俘神掠心的魅力,這種感覺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仙女!
“你們可以走了。”
見魚已吃完,武贏天就下了逐客令。三人一愣,心有不甘地起身告辭。
“有打火機嗎?”
女孩才問又語,“有的話給我一個。”
有有有。”
於文軒最先掏出來,搶遞過去。
女孩接過手,舉眉又言:“趙政,給我一個你的聯絡方式。”
趙政心神一亮,匆忙取出名片送上,“等候你的聯絡,今晚的烤魚令人難以忘懷,謝謝!我們走了。”
“嗯。”女孩應。
肖鷺洋和於文軒在一旁嫉妒得不行,這算什麼?當著幾人的面,要聯絡方式怎麼能只要趙政一個人的?
肖鷺洋酸酸地乾笑了幾聲,然後醜話道:“贏溪姑娘,你是不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