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很是不悅。
“浮光公子從來只用香。”陳秋娘一邊回答,一邊將那香爐中的香熄滅,然後在案几前坐定,說:“地上涼,扶他去床上休息吧,安頓好,過來喝杯茶。”
紅梅沒有答話,輕輕弓身下去扶起江帆,挑開重重帷幕放到了床上。陳秋娘則是自顧自地喝茶,吃幾塊點心。
紅梅安頓好江帆,這才走出來跪坐下來,問:“蘇姑娘,公子情況如何?”
“你家公子,胸中自有丘壑。不過,這事,只需你我知道。你我亦不必識破他的偽裝,更不能讓別人知道他自有運籌帷幄。”陳秋娘一邊說,一邊遞給她一杯茶。
紅梅一飲而盡,沉吟片刻,卻是來了一句:“將近三年,他沒有一次像這一刻這般睡得舒坦。”
陳秋娘“哦”了一聲,輕笑著說:“紅梅姑娘有話直說。”
“蘇姑娘是聰穎之人,定然知道紅梅想要什麼。”紅梅端了茶杯很專注地看過來。
陳秋娘是女人,看著她的眼神就明白她眼裡的渴求明白她是想要江帆每一天都這樣快樂舒心,哪怕只是為他製造一場夢境,哪怕犧牲她自己。哪怕她一輩子只能頂著另一個人的臉過日子。
“這無疑於飲鴆止渴。再說了。你知道我師父為何號稱千人千面。江湖上的人都說他過一陣子就要換一張臉麼?”陳秋娘將茶杯放在桌子上,很嚴肅地問。
紅梅搖頭,說:“蘇姑娘,我對此知之甚少。”
“那是因為我師父找不回他最初的容貌,他已經不記得最初的容貌了。而且,你的容貌與陳姑娘的容貌相差太遠,雖然你的嘴唇很像她,但其他方面不像。若要化作那一位,便要削骨去肉。”她說到這裡頓了一下,倒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