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呼吸都有點不受控制,手也不住顫抖。
這柳村是偏僻村落,都是些尋常的農戶獵戶,怎麼會有動武的高手存在?這來人定是張賜的仇家無疑。可這傢伙太任性,不帶一兵一卒就來了這裡,連平常一直跟著的十八騎也沒帶來。他縱使功夫了得,但若對方人多勢眾,或者功夫比他更高,那他就危在旦夕,何況他還帶著她,必定會為她分心。再者,或許那些人還會拿她來要挾他。
“不怕。”張賜貼著她的耳朵說,“相信我。”
他溫熱的氣息就在臉頰耳畔,那低低的聲音直往心裡竄。不知道為何,她陡然就落了淚。她怕流淚堵了鼻子,呼吸濃重引得敵人來尋,於是就伸手抹了淚,竭力穩住心性。
這會兒,兩人都屏住呼吸,周遭萬籟俱寂,青蛙也少了不少,夏蟲還沒有猖獗,夜鳥倒是隔一會兒叫一聲,映著空山迴音,讓人覺得心裡發毛。張賜似乎感覺到了她的內心,將她又摟緊了一些。
兩人都沒有說話,仔細聽著動靜。
“來了。”過了好一會兒,張賜在她耳邊低聲說。
陳秋娘仔細聽,卻是什麼都沒聽見,便說:“我沒聽到。”
“一個人。”張賜又說。
“真的?”陳秋娘聽聞敵人只來了一個人,一顆心落了下來,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對方功夫真高。”張賜又說。
大爺的,陳秋娘一聽這話,一顆心又提起來,連忙問:“比起你如何?”
“不知道啊,沒打過。”張賜倒是說得很坦然。
“那怎麼辦?”陳秋娘急切地問。
“打一打啊。”張賜回答。
這話說得好像很有道理似的。但陳秋娘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細思一下才恍然大悟,說:“張賜,你別轉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