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命人去請太醫。”
“什麼,就是因為小日子來了身子不適,就去請太醫?”韓青環一聽這話立刻就炸了起來,只是這樣的小事便要為她請太醫,這也太過份了。她身上的好些日子沒來,她的娘卻只是偷偷摸摸的請個民間大夫,還不能直說是她身上不對勁兒。
陳氏看了韓青環一眼睛,使了個眼色,韓青環這才忿恨難道平的住了口。陳氏又問道:“可打聽出來太醫怎麼說的?”
冬梅低頭道:“太醫說大小姐是初潮,身子不適也是正常的,只要好生調養,等小日子規律了便好了。”
陳氏皺著眉頭沉聲再問:“可曾開了方子?藥是誰熬的?”
冬梅忙回道:“開了方子,不只有湯藥,還有丸藥,是小華太醫在太醫院裡配了送到咱們府上的。大小姐的湯藥都是大小姐身邊的王嬤嬤在小廚房裡看著熬的,從不假手於人。”
陳氏思忖片刻又問道:“那藥是誰去抓的?”
“回夫人,大小姐的藥是韓總管親自去華府取的,王嬤嬤到韓總管處取藥,除此之外再無別人過手。”
陳氏被堵得透不過氣,似這般的嚴防死守,分明就是防著她做手腳,這個韓青瑤真是她的剋星,不行,她絕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一定要想法子打破這樣的局面。
冬梅跪在地上,也沒敢抬頭,熟悉陳氏脾氣的她知道,只要夫人一聽說大小姐得寵受優待,她就會恨的神色猙獰,看上去好不嚇人。若是下人看到夫人那副樣子,夫人定然會尋個事端將那個倒黴下人發落了,她冬梅當然知道避諱,否則也不能穩做夫人身邊的頭號大丫環。
“冬梅……”陳氏拉長聲音叫道。嚇得冬梅一激靈,忙將頭垂的更低,畢恭畢敬的回道:“奴婢聽夫人的吩咐。”
“你姐姐是給了頤年居小廚房劉婆子親家的兒子吧?”陳氏心中議定,便問了起來。
冬梅心頭一顫,忙回道:“都是主子的恩典,賞了奴婢姐姐體面。”
陳氏淡淡一笑說道:“我恍忽聽說你姐姐生了個小子,有一年多了吧,也不知道抱來給主子瞧瞧。”
冬梅大駭,她隱約猜出了陳氏的用意。只伏在地上小心翼翼的說道:“回夫人,姐姐家的孩子身體一向不好,姐姐心裡焦的什麼似的,整日不得閒,所以沒敢帶來給主子請安,怕過了病氣。”
陳氏眉頭輕皺,搖頭嘆道:“小孩子家家最是嬌貴,倒怪可憐的,回頭你送十兩銀子過去,水仙服侍我一場,我總不能瞧著她過的不如意。”
冬梅滿心不想要這十兩銀子,雖然十兩銀子不是個小數,夠她姐姐一家子大半年的嚼用。不過陳氏吩咐下來,冬梅若是不照著做,那下場便悲慘的很了。她記得很清楚,早先她還是個三等小丫環的時候,陳氏房中的大丫環桔香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便去勾引大老爺,結果桔香剛沾了大老爺的邊兒,還未過了明路,便被陳氏暗中使了手段灌了絕育之藥,然後發買到青樓去了。陳氏亦曾放話,但凡不聽她命令與她做對的下人,桔香的下場就是稿子
冬梅強打精神應了下來,又說道:“奴婢替姐姐給夫人磕頭。”
陳氏揮手說道:“又不是賞你的,你磕的哪門子頭,快去吧。”
冬梅心裡涼透了,也不敢多說,只磕了個頭退下,取了銀子往她姐姐家去了。
水仙家正在家裡帶孩子,看到妹妹來了,水仙自然是很高興,笑著讓妹妹坐,張羅了茶水點心後方笑著問道:“冬梅,你今兒怎麼有時間過來了?
冬梅見屋子裡沒有外人,便將十兩銀子取出來放到桌上,水仙愕然問道:“冬梅,這錢是怎麼回事?”
冬梅苦著臉說道:“姐姐,這是夫人賞你的。”
水仙更加驚愕,自從出了遠逸堂,她就再沒回去過,怎麼這不年不節的,夫人忽然賞下這麼多銀子。事若反常必有妖,水仙也是服侍過陳氏的,她壓根兒不去碰那十兩銀子,只看著冬梅拉下臉來說道:“冬梅,咱們是親姐倆兒,到底出了什麼事,你可不能瞞我。”
冬梅嘆口氣說道:“姐姐,你大姑子不是許給老太爺院子裡廚上的劉婆子麼?”
水仙點點頭道:“對啊,可這和夫人有什麼關係?”
冬梅苦惱的說道:“姐姐,話我只能說到這裡了,夫人賞下銀子,你不能不收,而且還不能不去謝恩,到時你就明白了。姐姐也知道,夫人最忌諱的是哪個人。”
水仙原本紅潤的臉上頓時血色盡失,她顫聲說道:“我都已經放出來嫁人了,她怎麼還算計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