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出自一向對她避讓有加的王妃口中。趙天朗立刻明白了母親的用意,便一言不發站在一旁。
慶親王妃不等慶親王發作,便有條不紊的說道:“柳氏身為側妃,不過就是個妾,對主子敢不自稱婢妾,此罪之一,側室不得僭越著正紅,此罪之二,未經通傳擅穿正堂,見主母世子不拜,此罪之三,王爺,妾身說的可對
慶親王被慶親王妃整了個大窩脖,若他說不對,便是和祖宗規矩對抗,若他承認王妃說的對,那就沒有任何立場攔著慶親王妃將柳側妃送往宗正寺,慶親王心裡很清楚,因著他的寵妾滅妻,宗令大人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正憋著要拿他慶親王和柳側妃的錯處治罪。也就是慶親王妃從來沒有發作過,而慶親王寵妾滅妻的行為也只停留在家中,所以宗令大人才不好發話的,如今王妃將理由給了宗令大人,柳側妃一旦進了宗正寺,不死也得被整去半條命。
柳側妃的臉色立時變了,平時她也常如此行事如此打扮,王妃連一個句話都沒有說過,怎麼現在突然發難。柳側妃只委委屈屈的看向慶親王爺,帶著哭意嬌嬌滴滴的喚了一句:“王爺……”
慶親王的老臉紫漲,憋了好一會兒才喝道:“還不退下。”柳側妃瞟了慶親王一眼,扭身便要往外走。慶親王妃卻沉聲喝道:“大膽柳氏,站住!
柳側妃一向嬌縱慣了,她習慣性的不把王妃放在眼中,竟是不停。慶親王妃只冷冷道:“天朗,給母妃準備筆墨紙硯,少不得母妃要寫狀子遞到宗正寺去,求宗令大人給母妃一個公道。”
慶親王爺臉色由紫轉黑,冷冷的看著慶親王妃喝問道:“你果然要如此絕情?”
慶親王妃連眼皮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