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怒意:“曲大俠,我函谷一代弟子雖然只剩下我一個在谷中,但是也不是好欺負的。況且論起江湖輩分,你稱我一聲師叔也是應該。這件事情再來商議商議也不遲。”
曲名江哪裡肯理他,將李莫愁放到地上,囑咐歐陽克道:“阿克,看著點妹妹。”看那樣子,竟是要硬闖。
事已至此,薛煥豪臉上再也掛不住,淡然道:“賢侄非要動手不可,那老夫只好奉陪了。只是我們函谷,不是說進就能進,說出就能出的。”
曲名江哈哈大笑:“你這老頭恁多廢話,勝望敗寇,待我把你打趴下,再擄上一個二代弟子,讓他們帶我出去也不遲。”
李莫愁聽兩人說話間越來越不客氣,心中不虞,這兩人一個是她已經從心裡認定的親人,一個對自己有教授之恩,不管哪個勝哪個負,她心中都會覺得有遺憾。
她尚在猶豫,那邊薛煥豪已經拉開架勢,擺出一招江湖常用的蒼松迎客,既有迎接客人之理,又有對小輩的謙讓。那邊曲名江卻不管那些,直接使出金剛穿掌,一招招直攻薛煥豪要害。
薛煥豪輕功了得,哪裡能被他近身,但曲名江功力高深,腳下的瞬息萬里也不弱,每每一掌上去,掌風嗚嗚作響,連離得甚遠的李莫愁都能聽見,近前的薛煥豪更是壓力頗大。饒是如此,薛煥豪還是如游魚般躲開曲名江,偶爾被掌風掃到,只覺得苦不堪言。
曲名江看打不到薛煥豪,心中著急,越攻越快,漸漸的一片掌影連到一起,似乎千手觀音一般,將薛煥豪活動的範圍漸漸包裹起來。薛煥豪打起十二分功夫來應對,方寸之地間挪移轉騰,將凌波微步的精妙發揮的淋漓盡致。幾次險險躲過曲名江的大掌,看的周圍人膽戰心驚。
眼見得師父只有守勢沒有攻勢,那邊薛煥豪的徒弟忽然大喝一聲:“師父,接劍。”只見一抹青影被擲向兩人。曲名江冷哼一聲:“你接的到麼?”說著單用一隻手攻擊,空出另一手來對著飛來的劍身一拍,一柄青鋼劍生生被從中震斷。
斷劍倒飛而出,丁零當哐的掉在地上,這一掌震得谷中弟子冷汗殷殷,個個看著那斷劍,心中不由升起感嘆:“這人該有多大的勁道!若是這一掌拍在自己身上……”想到此處,不少人忍不住打個寒噤,看著曲名江的眼神多了幾分敬畏。
這邊眾人的驚叫未去,那邊兩人又纏鬥在一起。原來剛才薛煥豪趁著曲名江攻勢稍弱,打懷裡抽出一柄黑黝黝的鐵尺,執在手中。
薛煥豪也是有苦難言,師門四個師兄弟姐妹中,只有他功夫最低,函谷收徒,向來注重資質,但是他師父當初看重的是他在經史子集上的資質。如今被曲名江一迫,只好硬著頭皮拿出武器來,這武器是他年輕時得到的一塊天外隕鐵所制,堅硬非常,更有一種獨特的屬性,能夠吸引鋼鐵,打鬥起來十分取巧。
函谷眾弟子大都知道薛煥豪有這武器,齊齊歡呼一聲,更有幾個弟子叫道:“姓曲的,你快點投降吧,我們薛師叔大人大量,說不得會饒了你。”
逍遙派功夫向來很少有藉著武器的,練到高明處,一雙肉掌能抵得絕世寶刀。看著薛煥豪手中的鐵尺,曲名江眼中冷光一閃,悶聲道:“原來你功夫還不到家。”
他這話聲音極小,場外的弟子沒有聽到,薛煥豪卻聽得老臉微紅,搶身上前,喝道:“看招!”
第三十章 激鬥
第三十章激鬥
這一下打得更是激烈,剛才只是曲名江攻,薛煥豪守,如今有攻有守,兩人打成兩團人影。曲名江雖然不太將薛煥豪功夫放在心上,但是對那戒尺卻多了幾分戒備。
兩人現在招式雖快,但是卻沒了剛才的兇猛,都是一沾既松,奈何不得對方,如此一百多招過去,薛煥豪看曲名江只是躲著自己戒尺,招式不再那麼大開大合,有些縮手縮腳,索性放開手來將鐵尺狠狠攻向曲名江。曲名江看他如此,心下一橫,索性中門大開,以肩抗向打向自己的鐵尺,伸手一掌印向薛煥豪胸前。
薛煥豪鐵尺打在曲名江肩上,曲名江一陣劇痛,只感覺一條膀子都要被卸下來,本來蓄滿內力的手掌微微一顫,力氣先卸了幾分,餘勢卻若不了多少,接著印在薛煥豪胸口。縱使曲名江已經洩了一口氣,這一掌仍然不輕,薛煥豪登時噴出一口鮮紅的血。曲名江看他受創,強忍疼痛,嘴角卻止不住滲出血絲,眼前陣陣發黑。
眼見得兩邊越打越驚心,現在更是互相擊中對方,都吐起血來,李莫愁再也忍不住,大聲喊道:“不要打了。”
這兩人本就受傷極重,本就不欲再打,被李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