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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費瀾愣了愣,忽然笑了出來,他還帶著那個學術界的習慣,評判一個人是否能在那條藝術的道路上走的更遠,都以“天分”來區別。可是,這個世界並不像音樂界,除了“天分”,還有努力和運氣。

他偏偏頭:“你說的很對,沒人能把‘天分’當做失敗的藉口,尤其是在這些學習上。”

彥磊將自己的筆記放在一邊,微笑著繼續看那些社團的奇葩的經費申請。

氣氛是他從未感覺到的輕鬆,連一大摞不屬於他的工作也變得不那麼討厭了。是因為有這個人陪著的關係嗎?彥磊看向費瀾,這個人正拿著一大堆的複習資料在看著,艱澀陌生的知識讓他皺起了眉頭。彷彿覺察到彥磊的目光,費瀾有些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工作了嗎?那我……”

“不,沒有關係,”彥磊連忙說,溫暖的陽光落在指尖上有些發燙,他隨意找了個藉口,“反正我這邊都是一些雜事,你在這裡複習的話,有不懂的話,我們可以一起商量。”

費瀾眼睛發亮,雖然已經有了筆記,但是放眼望去,全都是不懂的題目!有了彥磊這句話,這個便宜不佔,太沒天理了。

“那,那這個是什麼意思?”費瀾抓緊機會,這種好處不是天天都有的。

“哪個?”

“這個……”費瀾狗腿地跑到彥磊身邊,指給對方看,“你看,我完全不能理解這兩種制度有什麼不同,因為在我看來,它們除了期限不一樣以外,其餘都一樣。”

彥磊愣了一下,他順著費瀾白皙的手指看過去,但是上面的內容都沒映入他的眼睛。對方的手很自然地搭在他的肩膀上,離他非常近,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上次他們一起聽課的時候,對方無意識地在敲擊著桌面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就像是一雙鋼琴家的手,它如此靈活和優雅,當落下的時候,就像有耀眼的光芒散發出來一樣,一種不可思議的感覺。

而那天的晚上,他就做了一個很不可思議的夢。夢的主角是費瀾,這點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對方修長的手指緩緩地滑過自己的面板,帶著一種輕柔的引/誘,企圖喚起一些不應該出現的欲/望。當然,這個夢很短,而且很莫名其妙,但是就這樣,即使清醒過來,也彷彿歷歷在目。

現在,當對方靠的這麼近的時候,那種感覺就像還未燃盡的灰燼,企圖再次燃燒起來。彥磊覺得自己的臉微微有些發燙。

“這是為什麼?”那個人還在孜孜不倦地尋求答案。

而費瀾一點也不知道他的問題根本沒被對方聽入耳內。

他還在等答案。

當然,費瀾是有良好修養的人,他耐心地等了一下,而對方只是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的筆記,好像那是一個舉世無雙的難題。鑑於他一直靠在對方身上,所以費瀾換了一個姿勢。

對於這樣亂七八糟的辦公室來說,一塊小小的地方可以放上無數檔案,甚至不管那是不是懸空的。

所以,當費瀾換了一個姿勢的時候,他很自然而然地按到了旁邊突出的一大摞檔案上,可那檔案的“根基”不穩,有一半是懸空的,當費瀾的重力壓下來,它很自然就傾覆下來,連同費瀾一起。

“哇!”費瀾嚇了一跳,失去重心跌到在辦公桌旁邊,而他大驚失措地想要抓住點什麼,一伸手卻帶下櫃子上面更多的檔案。

“嘭”的一聲,預計要砸到自己身上的一摞檔案沒掉下來,卻“噼裡啪啦”地落在了他身體旁邊。

費瀾不安地睜開眼睛,才發現彥磊正護在自己身上,眼神無奈。

“對不起,你沒事吧……”費瀾小心翼翼地道歉,看到彥磊正將落在身上的紙張用手掃下去,他忽然伸出一隻手。

砸在身上的檔案並不痛,但是對這樣的姿勢有些尷尬。費瀾的外套本身就沒有扣,露出裡面菸灰色的V領毛衣,襯衫上面的幾個扣估計是主人早起的太匆忙了,所以沒有扣上,露出欣長的脖子下面優美的鎖骨。

那個瀰漫著不安與誘/惑的夢境再次清晰起來,彥磊記得對方的手指就是這樣若有若無地劃過這裡的面板,帶著一絲禁/欲的氣息,而當對方的手指伸過來的時候,那個夢境無比真實起來,就好像有種夢境成真般的感覺,而他現在所能做的只有屏住呼吸——

“啊,這是什麼?”對方的手指伸向他的耳側,從他背上抽出一張五顏六色的紙。

費瀾將紙拿在手裡,這是一張比賽的海報,五顏六色的有點不知所謂,在它下方是一段五線簡譜,很簡單的一段曲子。於是他又重新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