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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部分

皮厚毛長的畜生,落入水中沒咋的,它划動四肢不離主人左右,馬是龍種,人常說龍馬精神,它的水性大,靈性更大,何況玉麟麟又是神品,它真通人性,潛入水中在楊懷玉肚皮下面左拱右拱,愣把一個沒有知覺的人馱在背上。這馬在中流順水而下。也不知漂出多遠去,遇上個小樵夫。樵夫十七八歲年紀,砍了好大一捆山柴順山坡往下骨碌,小樵夫抱著腦袋在柴捆後面跟著一塊兒滾,也不怕傷著,這是連幹活帶玩兒。到在山下,小樵夫發現前面水中有匹馬,背上違馱著人兒。“曳,你比我會玩兒,把馬弄水裡去往下衝,騎馬都不正經,橫著趴馬鞍子上,這叫啥姿勢呀!我跟你比比,是你的馬快還是我人快互他三下五除二扒了衣服往柴捆上一扔,一個野馬分鬃躍入水中,張二臂分水,那叫自由式,如開弓之箭,唰唰唰,追趕上去。追到跟前兒,他喊道:“喂,馬鞍上趴著那位,你可真會享福呀!”人家不搭茬兒。小樵夫急了:“你怎麼不理人?瞧不起我?哼,你若真有兩下子,跳下馬來咱倆照最照最,眺水裡比一比,遊一里地,我能拉下你二里!”那怎麼拉呀!別說懷玉昏過去了,滿清醒也不能比。他是旱鴨子,見水就發暈。小樵夫這會兒才發現,馬上之人神智不清,而且身上帶傷。他貼近玉麒麟,去抓緩繩,玉麒麟嘶嘶暴叫,向他提出警告,那意思是說,你別碰我,小心我踢你!小樵夫對馬說開人話了:“馬兒,馬兒,你是好樣的,寶馬救主!我沒壞心眼兒,是想救你們上岸,你別生氣瞪眼,這可有點兒馬咬呂洞賓,不識我這大真人!'' 戰馬還真聽懂了,低下頭去拿嘴拱他腦袋,要行西洋接吻字! 。小孩兒一長身,打水裡露出半截兒來,這叫踩水,是上乘功兒。他牽馬前行,到在緩坡,牽馬上岸,柴捆不撿,衣裳也不要了,穿過樹林兒,有一孤零零籬笆院落,五間草屋倒也規整,聽小孩兒喊道:“爹呀,快出來,我救了一個人!”打屋裡出來個老者,六十多歲年紀,白小褂青中衣,外而老紫色葛布長袍,腳下雲履,頭上福壽巾,三絡長髯,精神矍練。他見兒子大光身兒只一個小褲頭,拉著馬,馬上一個武將打扮的昏迷之人。老者趕忙過去,抱起馬背上之人進屋,小孩兒在樹下栓了馬匹,打下房弄出簸籮糙米來:“在落馬澗裡,水你喝足了,這會兒吃點乾糧吧!”老者將懷玉放在榻上,卸下盔甲檢視全身,又聽心把脈,對小樵夫道:“他是從崖上墜下來的,摔得不輕,好在五臟無傷。你去把藥匣拿來。”趕情老漢精通醫道,楊懷玉還真趕點兒。老者給懷玉敷藥灌藥,好一通忙活,懷玉二目微睜,總算緩過這口氣兒來。老者道:“將軍剛醒,不可多言。老夫只問一句,你的相貌裝束,好似宋將,是也不是?〃 懷玉點頭。老頭兒說:“好。待將軍養足精神,再講墜崖經過,此刻只須安睡。你只是皮肉傷,沒碰著筋骨,內臟亦無傷,三五日即可痊癒。”叫小樵夫端來小米粥,冒紅油兒的鹹鴨蛋,喂懷玉吃了一碗,然後抉懷玉躺好,懷玉也實在無力說話,連恩公姓名都沒問,又沉沉睡去。一直睡到傍晚兒,懷玉才完全清醒過來,忙著下床叩謝老者救命之恩,老者忙拽起他,又按在床上,徐徐問道:“還沒請教將軍尊姓大名!”“小可是大宋徵西軍穆老元帥帳下先鋒官楊懷玉。”“什麼!” 老頭兒拔了個高音兒,這一嗓子不光懷玉,連那青年都嚇了一跳。“老人家,你― 〃 “你父可是― 〃 “家父乃西疆總兵邊關大帥楊文廣。”“當真!〃 “當然是真!”懷玉心說,假冒名姓有之,難道還有冒認親爹的嗎!老漢衝那青年叫道:“興兒,過來! 快來見過你的兄長。”那青年過來見禮:“楊家哥哥… “老漢攔住話頭:“什麼楊家哥哥,他是你胞兄! 〃 “啊?! 〃 懷玉和那青年都愣了。老者言道.“興兒,你不姓岳,我也不是你父,你乃楊文廣之子,曾氏夫人所生,與這將軍是同父異母兄弟。”當年裡,文廣隨母親穆桂英徵南,磨盤山招親,娶了曾鳳英。曾夫人隨軍征討,一口大刀所向披靡。宋軍中伏,被困峨峰山,恰逢曾鳳英臨產,在路旁林中生了一個死嬰,曾鳳英當即昏死過去。一位服侍的婆子不忍將孩子拋棄,抱到林中掩埋,恰這時南唐人馬包圍過來,親兵忙用軟榻抬著曾失人緊趕大隊人馬,慌亂中不暇顧及那婆子,連她騎乘的馬匹也牽走了。 那婆子到在林中,讓樹猾拙絆個趔趄,手中死嬰險些脫手,她忙亂中抓住兩腳,就這麼一倒控一掄搭,孩子“哇”地一聲哭出聲來,活了。他是憋著一口氣,據說照屁股拍兩下,就能緩過氣兒來。忙亂之中,見嬰兒沒氣兒,曾鳳英又急得昏死,誰還能想到這些?婆子大喜過望,忙著出林,人馬己走過去了,把她一人兒孤零零拋在曠野荒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