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軍餉誰敢攔劫?即便有人攔劫,憑臣手中的銀刀,也讓他刀下做鬼。”
王爺心想:這個人是夠狂的,我得敲敲他,不能任其發展:“王元帥,聽你的口氣,你那口銀刀很英勇嗎?”
“嘿嘿,怎麼說呢?當著王爺,臣不是誇海口,出世以來,還沒碰上過對手。所以,武林賀號‘銀刀王無敵’!”
“哈哈,”王爺大笑。“依我看來,皇上很有眼力,只封你個督巡元帥,沒讓你鎮守關口。就憑你這狂傲的心理,若鎮守關口,肯定會出事故!”
“這……”王仲漢不服。“王爺,憑臣胯下馬、掌中刀,誰教進犯,讓他有來無還!”
“錯了,錯了。”趙光義態度和善。“王元帥,凡是有本事的人,如果居傲,那就差了一頭。只有那些身藏奇才,又虛懷若谷的人,才稱得起蓋世英豪。本王與你初次見面,不便深說,你自己慢慢領會去吧。”
六位元帥都替王仲漢捏著把汗,深怕他不管不顧,頂撞王爺。尤其是陳伯年,更為緊張。他舉杯在手,岔開話題:“王元帥,王爺的教誨情深如海,從今以後,你要三思呀。來,運送糧餉,籌集軍衣,|Qī|shu|ωang|一路勞累,大家敬你一杯。”
“不忙。”王仲漢的犟勁上來了。“王爺千歲,您說的那種蓋世英豪,是古人還是今人呀?”
趙光義並不生氣:“古今皆有!”
“古人咱沒見過,今人是誰?”
六位元帥心想:完啦,怕他頂撞王爺,他偏偏頂撞。王爺是皇上的胞弟。他一旦發怒,我們也沒法救你。誰知王爺微微笑道:“你若問當代的蓋世英豪嗎?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說若,用手一指楊繼業,“就是他!”
楊繼業愣了,暗中埋怨王爺:您怎么這樣說話?這不是成心給我樹敵嗎?
其實,趙光義自有打算。他表面上收服了六位元帥,人家心裡服不服呢?用人之道,在於恩威並舉。這兩個多月,包括今日的酒席.都是施恩。光有恩情是不夠的,還必須施展威嚴。讓六位邊關元帥既感恩、又懼威,才會死心踏地的為自己效勞。這個“威嚴”怎么施展?只有靠楊繼業了。所以他把楊繼業端了出來。
這招果然見效,邊關六帥心中不悅。王仲漢早已滿面怒色:“請問這位蓋世莫豪,家住哪裡?尊姓大名?”
“不敢當。小可楊繼業,乃佘塘關六品守備。剛才,王爺說了兒句笑話,各位元帥千萬不必介意……”
“你算了吧!當代蓋世英豪,我倒想多加請教呢!你若能勝我,這督巡元帥歸你,我去當六品守備。”這話可挺難聽,意思是。你那麼有本事,怎麼才撈個六品官?
紫荊關元帥陳伯年不願把事情鬧大,他上前勸阻:“王元帥,不得無理。這位英雄乃是楊家將!”
“楊家將?”王仲漢狁豫起來。他久有耳聞,楊家將既是武林世家,又是忠厚傳家。對這類名人,應該尊重。可是他的脾氣又十分狂傲,剛才把弓拉圓了,箭搭上了,讓他輕易收回,實在不甘心。不過,再說話卻客氣多了。“原來是楊將軍,恕我多有冒犯。對於你家的武藝,在下萬分敬仰,只是未曾親眼目睹。今日有緣相會,尚望不吝賜教,不知將軍肯否?
趙光義沒等楊繼業回話,便搶先說道:“武林人物,相互切磋藝業,乃是正當之舉。本王讀書之餘,也練過幾天騎射,爭日要大開眼界了。黃元帥,你這寧武關可有教場嗎?”
“教場現成。”黃如忠等人也想看看楊家將的武藝。
楊繼業明白了王爺的用意,也知道躲不過去了,只得跟隨眾人來到教軍場。
你看:紫荊關元帥、聖手書生陳伯年,居庸關元帥、長槍手柴榮芳,倒馬關元帥,黑虎將軍郎吉平,寧武關元帥、神刀黃如忠,雁門關元帥、春風得意苗化雨,偏頭關元帥、金剛腿石若壁,督巡元帥、銀刀王無敵王仲漢,七家元帥各垮戰馬,一列排開,龍騰虎躍。
你再看:楊繼業緊催赤炭馬,鞍鞽斜掛紫金刀,雖無盔甲,卻是少年英武、八面威風!
襄理王走上看臺,面帶微笑:“七家元帥,你們誰先出馬,會戰楊繼業呀?”
六關元帥答道:“我等無心比武,武功也都不如王仲漢。還是請他獨自上陣吧。”
“好,刀槍無眼,切忌傷亡。”
王仲漢也不謙讓,催開白龍馬,摘下亮銀刀。力劈華山,直取楊繼業。繼業手擎紫金刀.接架相還。馬打盤旋,戰到一處,金刀銀刀,光輝閃閃。趙光義也是內行,心中讚道:不怪王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