騅路細細一想,確實是這個道理,說道:“感情會影響判斷,我心裡對山慈有好感,想事情的時候當然偏著她。”
山慈說道:“妾身為什麼要修到六尾境地,小哥不問問麼?”
騅路看她嬌嗔的模樣,哪裡不懂,笑道:“請大師指點”
山慈認真道:“自然是愛著護著小哥,不讓小哥受半點傷害了。”
青鳥大皺其眉,抬頭看了她一眼,一言不發。
山慈不能看穿別人心思,但誘導、更改他人思維的能力是一等一的,她和青鳥朝夕相處,又知道青鳥和騅路關係不一般,手腳當然是做了很多。
若是三個月前,青鳥看到山慈和騅路如此親密,不說大發脾氣,至少是心有芥蒂。如今雖隱隱覺得不適合,卻好像本應如此,她皺眉是因為摸不清自己的心思,並不是反感山慈的言語。
騅路先是奇怪,隨後恍然,看了山慈一眼,並不言語。山慈自知瞞不了騅路,白尾在桌下討好的撩著騅路的腿。
正文 第三章 回去大樹鎮Ⅲ
次日清晨,在三十奇術師的護衛下,騅路與青鳥啟程前往大樹縣。☆→頂☆→點☆→小☆→說,。。顧鼓鼓和山慈送到門口,回身打好包袱,各自離去。
與焦土神術師一戰,對青鳥與顧鼓鼓大有裨益,雙雙突破橙袍,晉為紅袍術士境界。青鳥沒多少意外,顧鼓鼓喜得合不攏嘴,連連說道:“賺大發了,賺大發了!短短半年,我竟成了紅袍,這次回家可不得揚眉吐氣?”
青鳥不穿稚綺送的衣服,而是披上了鮮紅的術袍。
紅袍術士數量不多,也有資格量身定製,青鳥到底氣質不凡,硬是將術袍穿出不食凡塵的清冷模樣,走過天璇城的時候,駐足觀望的人極多。
舊路重踏,已無來時心態,唏噓還說不上,感慨自然是有的。騅路轉頭看去,恰好看到青鳥也在看他,便催馬過去,說道:“傻笑什麼呢?”
青鳥道:“我高興。”
兩人不再說話,並馬而行,十二月寒風凜冽,路途上鮮有綠意,又沒有下雪,實在算不上好風光,騅路緊了緊衣服,問道:“冷不冷?”
青鳥道:“我有靈氣加身,怎會冷?你要是冷,去車裡坐著就是。”
騅路道:“騎馬多累啊,一起去吧?”
青鳥笑道:“我偏偏不去!”
她揚鞭催馬,一騎絕塵,高呼一聲“駕”,遠遠的甩開眾人,一點紅衣在塵土中飛揚而去。
天高地闊,萬物寂靜,紅袍的少女回頭看著騅路,叫道:“來追我呀!”
騅路笑著一催馬,三十奇術師也跟著趕馬催蹄,揚起一片塵土,朝那紅點追去。
青鳥來時有傷,受不得顛簸,才走了半個月。這次是公務,騎的是快馬,只用了八天,大樹縣便近在眼前。
大樹縣縣令接了快報,早帶著許多人在縣城口恭候。
騅路轉眼看去,龍傲天一臉笑容,走上來猛拍他的肩膀,說道:“好兄弟,我在大樹縣,也經常聽到你的訊息!”
騅路奇道:“真的?”
龍傲天道:“聽人說,你救了稚綺公主的命,當上了公主座前使,是不是?”
騅路道:“小事一樁,你要是愛做公主使,我讓給你。”
龍傲天道:“那怎麼成?”又神色鬼祟,偷瞟了青鳥一眼,輕聲說道,“這稚綺公主是鳥洲第一美人,跟青鳥比之如何?”
青鳥豎起了耳朵。
騅路心知肚明,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道:“盛名之下,其實難副。我看那稚綺,遠遠不如青鳥!”
青鳥“哼”了一聲。
公主座前使、稽查使,不知比縣令高了幾個品級,這老頭上前作揖,笑道:“下官是大樹縣縣令,在此恭候許久。兩位使者遠道而來,快請入內,快請入內。”又對青鳥說道,“青鳥姑娘,你記不記得老兒?那一年你初來大樹縣,我就覺得你氣度不凡,來日必有大成就。哎呀!你身上的袍子可是豔紅術袍?嘖嘖嘖,小小年紀,就已是紅袍術士,我大樹縣有福啊!”
青鳥哪裡記得他,也不知客套,笑也不笑,站著不動。
騅路做過功課,知道這人姓甚名何,當即笑道:“徐縣令,青鳥丫頭當然是記得您老的,只是她不愛說話,你多多見諒。”
“當得當得!青鳥姑娘容貌一絕,無需說話,只是站著,便是賞心悅目!”徐縣令躬身道,“兩位快請進,請進請進。”
騅路隨徐縣令走入縣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