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頗具感染力。羽裳在梅花樹下慢慢地跺步,時不時地拍掉凋落在自己肩頭的紅色小花.
沐天暒散了早朝,身心疲憊的來到金鎖橋,一上來就看見了那抹粉色,那纖小的人兒被印著淡花的粉衣小心地包裹起來,長長的黑緞的頭髮沒有加以任何修飾,隨意地披了下來,伴著微風,髮梢輕揚.能看見她用白玉般的手指託著垂下來的紅色梅花,寬大的衣袖落到手肘處,露出潔白的前臂,陽光給她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
真是美,沐天暒感嘆著如此繁美的梅花盡也遮不住那人兒的美麗.
“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
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
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
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
羽裳的口中輕輕地吟誦著,然後將手中積攢滿了的花瓣一揚手,盡數飛舞在空中,像無數只紅色的蝴蝶,望著它們羽裳開心的笑了,那醉人的笑看得他痴了……
“皇上!”一個柔弱,怯怯的女子的聲音。
“嗯?”沐天暒悠悠神往的神思被打斷,有些不滿的轉過頭來,眼前是一個長相還可以的宮女,看著有些眼熟,忘記了是那個宮裡的。
燕兒見皇上轉過頭來,慌忙跪倒在地:“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你是?”
“奴婢是皇后娘娘……不,是,是永祥宮的侍女燕兒。”
“燕兒?有事嗎?”
“奴婢,奴婢——”燕兒的心在糾結,她不知道她一旦把這話說出去,那後果是什麼,但是不過那後果是什麼,對她而言都沒有任何好處。可是,她咬了一下紅唇,身體匍匐在地,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
“皇上,奴婢有一天大的事相告!”
“哦?呵呵……”沐天暒笑了,她身邊的人還挺奇特的?
“告訴朕什麼?”沐天暒抬起頭又望向那邊的梅林,花海中人兒已不見了蹤影。
“嗯?”沐天暒皺了一下眉頭,人呢?去哪裡了?正在她四下張望的時候,忽然發現原來羽裳不知在什麼地方弄了根繩子,分別拴在兩棵樹杈上,怡然自得的蕩起鞦韆來。鞦韆一起一落,在風中就像一隻粉色的蝴蝶——在飛舞……
“皇上!”燕兒仗著膽子抬起頭來,看到皇上正面露微笑的望著梅林深處那隻粉蝶發痴,心中便更加堅信皇上定會為這件事情做主。
“皇上!”她提高了聲音說道。
“啊!”沐天暒緩過神來,眼睛讓眯成一條縫望著那裡,嘴裡卻說道:“朕,準你說,恕你無罪!”這可是他這輩子對宮內的奴婢們說話最和氣的一次了。
“啊,謝皇上!”燕兒心兒蹦蹦的直跳。
“皇上,奴婢猜測道是誰將那件事說出去的。”她鼓足了勇氣,很是婉轉的說道。
“哦……是嗎?”沐天暒仍微笑著,笑著笑著臉色一下子暗了下來,燕兒看在眼裡心直打哆嗦。
“那件事情?”邪魅的眼全是凜冽的冷,
“皇上!”剛一接觸他的目光,燕兒打了一個寒戰,慌忙低下了頭。
“說呀?”沐天暒強忍著不讓自己發火,不要打擾了那邊的佳人難得愉悅的心情:“朕說過恕你無罪,你給朕最好說清楚點兒?”
“是,皇上。”燕兒深深地吸了一口冷氣,低著頭把眼睛一閉,開口說道:“奴婢大概知道了皇后被傳淫——”聽到前邊的皇上呼吸濃重,她馬上意識到自己用詞不當了,連忙改正道:“被傳行為不端這件事情的是什麼人說出去的了。”
“什麼人?”沐天暒擰起了眉頭,如果讓他知道這個人是誰的話……他的嘴角泛著冷酷的笑。
“是,是,是容妃娘娘!”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終於將這個人的名字說出來,燕兒整個身體幾乎要癱倒在地。
“有證據嗎?”
“奴婢,奴婢沒有。”燕兒的眼睛裡含著淚水說道:“但是除了她,除了容妃娘娘,奴婢想不出第二個人選了?”她仰起頭一臉堅定的說道。
“為什麼——是她?你可知道她是什麼人,她的背後都有誰在撐腰?”他俯下身子盯著她的眼睛說道。
“皇上,奴婢,奴婢不知。”燕兒膽怯的低下了頭。
“說吧!”直起腰來,臉又轉向了羽裳,那隻蝴蝶仍在空中輕盈的飛舞,那麼令人炫目。
“皇后……不!”不是皇后了,該怎麼稱呼呢?“公主,公主……”只有隨小煙這樣稱呼了。
“公主和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