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閉上眼睛,殺妖獸是殺戮,殺雞殺鴨,誰說又不是呢?吃雞吃鴨理所當然,哪裡想到殺戮了,誰沒有吃過呢?人始終是站在了食物鏈頂端,才會生出莫名的同情心啊。拿豬肉香腸喂流浪狗就是善良了,那麼豬呢?說到底不過是精神的逃避罷了。豬沒有狗值得我們區別對待呢,它們生來就是為了被殺啊!狗狗可以看院,賣萌,順帶忠誠,那麼,這偏見也是一個原因吧!
顧衫自嘲的一笑,賤人就是矯情。
我尊重生命,尊重別的生物的生命,也尊重自己的生命。既不去學那僧人,摒棄作為雜食動物吃肉的本能,視殺害植物不殺動物為不殺生,也不去學那視人命為草芥之人,只一點小事,便非得報復回來,動輒殺人滿門。我只傷該傷之人,只殺需殺之人。
我不是聖母,自然不會以德報怨,不傷切身利益的,放過也罷,莫要學得這世界那些人的嘴臉,不把人當人,對生命完全失了敬意!
顧衫想通之後,只覺得靈臺清明,心情暢快。
眼前卻是鮮衣怒馬,肆意天涯的情景,或許,暢快的活著,那般自由,是我心中真正渴望的吧!
只是,這世上哪有那種自由呢?如果,我不知道修真界,不知道……。
真是可笑至極,顧衫羞愧的咬住下嘴唇,無知的自由麼?我卻不知道顧衫你是這樣可笑的人呵。不知道修真界的你,一輩子都會有回不去的陰影,還有為什麼來的疑惑,那無形的枷鎖下的你,無知的自由著嗎?
顧衫嘴角的嘲諷意味越來越濃,我本性中竟然是這樣一個懦弱無知的人嗎?
“莫要偏執。”清冷的聲音在腦海響起,讓顧衫突地冷靜下來,剛剛是自己偏執了嗎?此時桃花眼裡不是往常的風輕雲淡,卻是空洞洞的,是一望無際的迷茫。
“自由是什麼呢?”顧璇璣幽幽一嘆,明明那麼的輕,顧衫卻聽的分明。
這一句猶如驚雷在她耳邊炸起,是啊,自由是什麼呢?
我認為自己是自由的,我便是自由的啊,能囚禁住我的只有自己啊!
顧衫恍然大悟,腦海中的小人拱手道,“謝君一席言,如醍醐灌頂,仙樂飄飄。”
我是自由的,我還將自由的活下去,活到夢想實現,活到天荒地老,活到宇宙盡頭。
值此盛時,當浮一大白啊。
大猴子起初當發現顧衫靈氣混亂時便來到她身邊,護起法來,只見女孩緊閉著眼睛,皺著眉毛,一會兒悲一會兒怒,對自己似乎滿是不屑與嫌棄,更是感受到她心緒的波動,似乎還有對自己的鄙夷,便知道她這是魔障了,心魔只能自己驅除。
大猴子能做的僅僅是護法,用自己的方式保護這個朋友,是的,顧衫何止是盟友?
而後感到一股清明的氣息出現,顧衫周圍的氣場一下子變得無比通透,唇角露出一絲釋然,大猴子也釋然一笑。
總算是過了心魔關,現在心境又提升不少,待到身體素質達到,又要進階了吧!
大猴子不知不覺露出一絲笑,眼神溫柔,似乎包含著自豪之情,“我雖天生靈體,也是要羨慕你的通透啊!”
是啊,顧衫今天才有過真正的殺戮,能和這種人交上朋友,不是中彩票的運氣嘛?
大猴子想著想著,眼裡又露出一絲憂慮,可是,這種善良的人,能夠在殘酷的修真界活下來嗎?還是惡一點好吧,我得勸勸她。
顧衫倒是不知道大猴子心裡已經轉過這麼多心思,睜開眼睛看到的便是守護著自己的大猴子,好像守護公主的騎士呢。顧衫心裡覺得好笑,便也笑了出來,眉眼彎彎,竟是說不出的好看。
大猴子忙道“醒了啊,那咱們趕快趕路吧。到黑風崖取了變形草,再找找伴生靈植荊棘花,若是有幸,荊棘果這個時候差不多開始成熟啦。”看著顧衫茫然的眼神,憨厚笑道,“荊棘花和荊棘果都有加強神魂的作用,卻是比變形草還要難取。向來有異獸看守,若是惹上異獸……”
“以我們倆的修為,無異於送死?”顧衫接道,大猴子點點頭,這也是之前沒說的原因,好吧,還藏了一點私,想等自己修為足夠了再來取。
顧衫又如何猜不到大猴子的心思,此番見他推心置腹,心裡也是感動的。
她不是曾經那個小女生了,她懂得利益比情誼大多是要重上許多,毫不藏私,自己都做不到,何必要求別人?自己還是穿越者呢,土著生活在這個修真界的時間那麼長,能不同化嗎?
不,兩個世界的生存條件不一樣,衡量善惡的標準自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