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句是真的,那個清心佩,竟然真的是他的傳家寶。
“還有……你跟在魔尊身邊這麼久,應該知道魔尊功法的弱點吧,魔尊把你害得這麼慘,告訴我吧,我會替你報仇的。”
陳晨只是沉默,腦子裡糾纏不休,不知道是恨意更多還是其他什麼情緒。
可是時隙看了,只覺得陳晨仍然執迷不悟。
“阿默,不要再執著了,那個魔尊他根本不配!報了仇之後天大地大哪裡不能逍遙,我們一起殺了他吧。”
殺了他嗎?曾經的點點滴滴再次浮現,然後又被那一晚的猙獰打破,曾經有多溫柔,撕碎的時候就有多殘忍。
陳晨閉上眼睛,這一切,好累。
“阿默……那就別怪我了。”
一陣劇痛將還沉浸在自己思緒裡的陳晨驚醒,丹田浮現出一陣陣黑色的光芒,金色的光芒與黑色交輝相映,陳晨想要掙扎,卻一動也動不了。
終於,一塊素雅的玉佩從光芒中浮現,黑色的魔氣沒了支撐,立刻返回到丹田,更多的則逸散在空氣中。
“沒了清心佩,你的身體會一點點破敗,你的容顏會一點點蒼老,你會行將就木,最後變成一具枯骨,你好好想想吧,是想要自己的命還是陌白月的命。”
時隙在室內留下一面水鏡,推開石室的門就走了,留下陳晨獨自癱軟在榻上喘息。
日子一天天過去,果真如時隙所說,陳晨看著自己鬢間已經全白的頭髮,還有眼角生出的一縷皺紋,無奈苦笑。
期間時隙來過兩次,可是陳晨本就不知道陌白月的功法缺陷,他自己的功法全是陌白月所授,他連自己功法的缺陷都看不清,更遑論陌白月的呢。
回答當然是不知道。
而時隙當然是不信的。
時隙越來越暴躁,最終把他那件不知道穿了多久的大紅喜服收走了,只扔給他一身青色的道袍,就再也沒回來過。
當石室的大門被打破的時候,陳晨有些反應不過來,當看到那個本不該出現在此地的身影時,更是滿心詫異。
陌白月?
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來人抱了滿懷。
“小晨,我來了。”
“不用怕,我帶你回家。”
也許是早已經心死,心情沒有了波瀾,聽到這句話陳晨竟然有點想笑。
家?那是哪裡?他早就沒有家了。
“陌白月,你走吧,我不會跟你回去的。”
“不回去難道在這裡等死嗎?”陌白月摸著陳晨已經白了的鬢角,“我不會讓你死的。”
“陌白月,”陳晨後退兩步脫離這個曾讓他感到溫暖的懷抱,“我死也不想和你在一起。”
陌白月怔了怔,“沒關係,我不會讓你死的。”說著扯出一個笑容,只是在那好像要哭出來的臉上,顯得分外勉強。
陌白月還想說什麼,可是石室卻轟然倒塌。
待煙塵散去,陳晨第一次看到這個囚禁他的地方。
是一座滿目蒼翠的青山。
只不過,那密密麻麻站立在周圍的修仙者破壞了這自然的景色。
陌白月抿了抿唇,把陳晨身上的禁錮解開。
感受著渾身再次充盈的魔力,陳晨卻一點開心都沒有……原來,他連魔丹都沒有了啊,怪不得老的那麼快。
看向周圍,竟然沒有幾個能看的清實力。
“陌白月,受死吧。”
這一句話像是一個訊號,周圍的攻擊全部襲來,錘子、飛劍、銀針、長刀……各種光芒漫天飛舞,像是一場舉世的煙花,更像是一場盛大的葬禮。
而誰的葬禮,不言而喻。
陌白月給陳晨拍了一張魔甲符,就把他護在身後。
魔幡蔽日,魔劍飛舞,長髮飄揚,臨空而立,這一人的風采,竟蓋過了這正道的所有。
而正道也做好了防範,修為低的人自發的組成一個個陣法,抵禦著攻擊,而那幾個化神則按照奇怪的步法走了起來。
陌白月看著那幾個化神的動作,可是看了半天也沒看出端倪,只能加緊魔力的輸出。
而看著又有幾個元嬰在魔幡下消亡,正道終於坐不住了。
條線在空中亮起,像是一隻蛛網,將獵物困在其中。
而陌白月也終於從久遠的記憶裡想到了這究竟是什麼。
禁魔大陣。
這是自上古以來就已經失傳的陣法,他們居然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