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袖箭百發百中,第三十,他的縱躍法,真有飛簷走壁之能。“天子聽至此,不覺鼓掌大笑道:”朕久已要選武藝超群的,未得其人。今聽卿家之言,甚合朕意。此人可現在否?“包公奏道:”此人現在臣的衙內。“天子道:”既如此,明日卿家將此人帶領入朝。朕親往耀武樓試藝。“
包公遵旨,叩辭聖駕,出了修文殿,又來到內閣。料理官事已畢,乘轎回到開封,至公堂落轎,復將官事料理一番。退堂,進了書房。包興遞茶。包公叫:“請展爺。”
不多時,展爺來至書房。包公便將今日聖上旨意一一述說。
“明早就要隨本閣入朝,參見聖駕。”展爺到了此時雖不願意,無奈包公已遵旨,只得謙虛了幾句:“惟恐藝不驚人,反要辜負了相爺一番美意。”彼此又敘談了多少時,方才辭了包相,來到公所之內。此時,公孫策與四勇士俱已知道展爺明日引見,一個個見了,未免就要道喜。大家又聚飲一番。
至次日五鼓,包公乘轎,展爺乘馬,一同入朝伺候。駕幸耀武樓,合朝文武扈從。天子來至耀武樓,升了寶座。包公便將展昭帶往丹墀,跪倒參駕。聖上見他有三旬以內年紀,氣宇不凡,舉止合宜,龍心大悅。略問了問家鄉籍貫,展昭一一奏對,甚是明晰。天子便叫他舞劍,展爺謝恩下了丹墀,早有公孫策與四勇士俱各暗暗跟來,將寶劍遞過。展爺抱在懷中,步上丹墀,朝上叩了頭。將袍襟略為掖了一掖,先有個開門式,只見光閃閃,冷森森,一縷銀光,翻騰上下。起初時,身隨劍轉,還可以注目留神;到後來,竟使人眼花繚亂。其中的削砍劈剁、勾挑撥刺,無一不精。合朝文武以及丹墀之下眾人,無不暗暗喝彩。惟有四勇士更為關心,仰首翹望,捏著一把汗,在那裡替他用力。見他舞到妙處,不由的甘心佩服:“真不愧南俠二字!”展爺這裡施展平生學藝,著著用意,處處留心。
將劍舞完,仍是懷中抱月的架式收住,復又朝上磕頭。見他面不更色,氣不發喘。
天子大樂,便問包公道:“真好劍法,怨不得卿家誇獎,他的袖箭又如何試法發?”包公奏道:“展昭曾言,夜間能打滅香頭之火。如今白晝,只好用較射的木牌,上面糊上白紙,聖上隨意點上三個朱點,試他的袖箭。不知聖意若何?”天子道:“甚合朕意。”誰知包公早巳吩咐預備下了,自有執事人員將木牌拿來。天子驗看,上面糊定白紙,連個黑星皺紋一概沒有,由不得提起硃筆,隨意點了三個大點,叫執事人員隨展昭去,該立於何處任他自便。因袖箭乃自己練就的步數,遠近與別人的兵刃不同。展昭深體聖意,隨執事人員下了丹墀,斜行約二三十步遠近,估量聖上必看得見,方叫人把木牌立穩。左右俱各退後。展昭又在木牌之前,對著耀武樓遙拜。拜畢立起身來,看準紅點,翻身竟奔耀武樓跑來。約有二十步,只見他將左手一揚,右手便遞將出去,只聽木牌上啪的一聲;他便立住腳,正對了木牌,又是一揚手,只聽那邊木牌上又是一聲;展爺此時卻改了一個臥虎勢,將腰一躬,脖項一扭,從胳肢窩內將右手往外一推,只聽得啪,將木牌打得亂晃。展爺一伏身,來到丹墀之下,望上叩頭。此時,已有人將木牌拿來,請聖上驗看。見三枝八寸長短的袖箭,俱各釘在硃紅點上,惟有末一枝已將木牌釘透。天子看了,甚覺罕然,連聲稱道:“真絕技也!”
包公又奏:“啟上吾主,展昭第三十技乃縱躍法,非登高不可。須脫去長衣,方能靈便。就叫他上對面五間高閣,我主可以登樓一望,看得始能真切。”天子道:“卿言甚是。”聖上起身,剛登胡梯,便傳旨:“所有大臣,俱各隨朕登樓,餘者俱在樓下。”便有隨侍內監回身傳了聖旨。包公領班,慢慢登了高樓。天子憑欄入座,眾臣環立左右。展昭此時已將袍服脫卻,扎縛停當。四爺趙虎不知從何處暖了一杯酒來,說道:“大哥且飲一杯,助助興,提提氣。”展爺道:“多謝賢弟費心。”接過一飲而盡。趙爺還要斟時,見展爺已走出數步。愣爺卻自己悄悄的飲了三杯,過來蹺著腳兒,往對面閣上觀看。
單說展昭到了閣下,轉身又向耀武樓上叩拜。立起來,他便在平地上鷺伏鶴行,徘徊了幾步。忽見他身體一縮,腰背一躬,嗖的一聲,猶如雲中飛燕一般,早巳輕輕落在高閣之上。
這邊天子驚喜非常,道:“卿等看他如何一眨眼間就上了高閣呢?”眾臣宰齊聲誇讚。此時展爺顯弄本領,走到高閣柱下,雙手將柱一摟,身體一飄,兩腿一飛,“嗤、嗤、嗤、嗤”順柱倒爬而上。到了柁頭,用左手把住,左腿盤在柱上,將虎體一挺,右手一揚,做了個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