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再做這糊塗事了!”月白似是嘆息的連連搖頭。
纖竹看見田員外的臉色隨著月白的這席話由紅轉白,再由白轉為慘白,終於,在月白說完後,他艱難的舔了舔自己乾燥的嘴唇,顫抖著說:“人,不是他殺的!你們放了他吧!是我殺的,老木頭,是我殺的!”他抬頭猙獰的看著月白,雙眼更是佈滿血絲。
“田員外,你瘋了吧,何必替個陌生人頂罪!”月白故作驚訝,“你何故去殺這老木頭啊!”
“因為我不想失去現在我擁有的一切,所以我要殺了他,可是”他停下了,四周的空氣似是也停止了流動,直到他深深的吸了口氣,接著說,語氣緩和了許多,似是認命,似是無奈:“可是我不能讓我的親生兒子替我受過而枉送了性命啊!”
“那麼說你認罪了,果然是你殺了人?”纖竹已斂去之前輕鬆悠閒的樣子,口氣嚴肅的詢問,“這可是殺人罪,可不要胡亂認呀!”
“我沒有瘋,李雲龍是我的親生兒子!”
“可有誰能證明?”纖竹問。
“你們可以去問雨燕,就是李夫人,她其實是我的夫人!”
“你就是為了掩蓋這個秘密而殺了老木頭嗎?”纖竹問。
聽他這麼問,那田員外微微低頭,略扯開嘴角苦笑道:“算是吧,我不想失去現在的生活,可是他卻總是逼迫我,他知道我和雨燕全部的事情!他就拿這些當藉口,逼我給錢,逼我給他想要的生活。我無奈,他若告訴我夫人,不但我會失去我現在錦衣玉食的生活,就連雨燕倆母子也會遭殃,他們都靠我每月接濟過活,若不然以雨燕的好心腸,總是給人賒賬,米店哪裡還能經營下去!當然這一切雲龍是不知道的,我們只是想讓他好好生活,他為人向來耿直坦率,如果讓他知道自己是個見不得人的私生子,他會很痛苦的。本來,我不想殺老木頭的,可是畢竟我不能時常陪在雨燕身邊,以前我常常讓老木頭去替我照顧一下他們母子,可他,他竟然說他喜歡雨燕,要讓我割愛!之後,他常常去騷擾雨燕,我真的很害怕,也很怨恨自己的無能。結果那天大雨,我路過那個河塘,看到老木頭在掙扎,他叫我救他,原本我是想救他的,可是他威脅我說不拉他上來就讓我的秘密曝光,我突然就想到了只要他死了,我就沒什麼可怕的了,我們一家三口可以繼續過平穩的日子,而我夫人也永遠不會知道。所以我把心一橫,就把他推了進去,按著他的頭,把他給溺死了”說到這裡,田員外已是面如死灰,攤到在一旁的椅子上。
“果然和我們想的差不了多少!總算可以結案了!”月白松了口氣,可是心裡卻悶悶的,因為田員外的故事一點兒也不好聽。
纖竹點了點頭,拿著他記錄好的供詞,走到田員外面前:“簽字畫押吧!一個人有了秘密總是會有破解的一天的,不是你的終究還是會失去的,如果想強行留住,就只會失去的更多!”
“我都說了,可以放了我兒子嗎?”
“你放心,他根本沒事,我們只是請他在我們這裡小住幾日而已。”
“你們何故如此做?”
“為了迫你來認罪啊。”
“
你們早就知道了?那為何不來抓我?”
“我們只是推測,並無實據,只好設計讓你自己認罪。”
“你們、你們是何時懷疑我的?”
“就是那日衙役陳伯說老木頭死的那天見你滿身是泥的出現在自家後門的時候,後來又知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保住老木頭不被趕出你們田府這件事,我們才懷疑你是否與此事有關。你夫人的厲害我們都見識過,而且你一直對她百依百順,從沒有忤逆過她,可是,對老木頭這件事,你卻幾次三番的違抗你夫人的意思,如果不是老木頭與你有什麼關係,那就是你們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就是依靠這個推測,我們把所有的線索都放在一起,又發現你原本姓李,而李夫人的夫君從來也沒人見過,還有你的那首小詩,我們便揣測出了你與李夫人可能有不尋常的關係。”纖竹望著田員外,只見他面無生氣,臉上還掛著淚兩行,許是想起了從前的事。
“所以我們推測李雲龍其實是你的兒子,那日在東郊竹亭便是我們的安排,我們故意找人假扮劫匪,意圖傷害李雲龍時,你奮不顧身的撲上去要拼命的樣子就讓我們知道,那是你的兒子,保護子女是父母的天職和本能,也正是因為我們知道你的本能還在,所以才能演了今天這一出,如果兒子就要替父冤死,試問有那個父母不會跳出來保護自己的兒子呢?”月白接著纖竹的話,完整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