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拓跋濬卻已是暗潮湧動,如火燒身。他想要仔細欣賞,卻又沒有時間仔細欣賞,只是粗暴地、重重地,開始親吻她。
他想在她的身上留滿自己的痕跡!
“你不能這麼對我!你快停下!快停下!我不喜歡你!我不想和你在一起!”馮清如又羞又怒,嘴上還在拼命地爭理。
”你喜歡的是朕!你不能不喜歡朕!你必須喜歡朕!朕,命令你!“拓跋濬聽到馮清如這麼說,心裡卻更是火冒三丈。他字字鏗鏘,聲聲呵斥。
他等了這麼多年,等到的竟然是這句話。
“不是!絕對不是!你休想!”馮清如一邊力爭,一邊抱的更緊。
拓跋濬看著馮清如這般強硬,卻越想越不甘心,越想越氣。他猛地抬起頭,惡狠狠地瞪著馮清如,而後咬牙切齒地攥緊雙拳。
忽然,他自己猛地撕去衣衫,俯下身,繼而讓他健碩寬闊的胸膛困住她。
他想好好地教訓她!
”不要!不要!“馮清如困在床上,動彈不得。她面色煞白,嘴上忍不住地驚呼道。
儘管她已經淚眼朦朧,儘管她已經苦苦求饒,儘管她已經無地自容,但拓跋濬依然裝作視而不見,而後又接著抬起唇,似重非重、似輕非輕的吻去她眼角的淚水,最後叼住她的櫻唇。
“唔!唔!唔!”
她,終於說不出話來了!
她,終於還是輸了!
……
拓拔濬想借著這歡愉,磨滅馮清如不肯接受自己的事實。
他噙起淚,閉緊雙眼,卻還在蹂躪著她。
他想盡情的佔有,直到她向自己屈服。
……
在冰與火的昇華之後,兩人終於靜了下來。
馮清如裹著殘破的衣衫,蜷縮在塌上一角,面色蒼白,淚痕闌干。
她兩眼呆滯,面無表情,只是傻傻的發愣。
“清兒!朕……朕……”被**衝昏了頭腦,現在卻已經幡然悔悟的拓拔濬還想要為自己剛才的衝動解釋什麼。
拓拔濬說完,便伸手想要觸碰。
“你走開!”馮清如猛的推開拓拔濬伸出的手掌,歇斯底里的喊著,失聲痛哭起來。
“清兒!清兒!你不要哭了!都是朕的錯!都是朕的錯!你打朕,你罵朕,你不要哭了!好嗎?”拓拔濬追悔莫及,看著眼前的人哭的傷心欲絕,彷彿自己心中也在滴血。
“你走!你走!讓我一個人靜靜!”馮清如哪肯原諒他。
“清兒!”拓拔濬還想再辯解。
“你快走!如果你再不走,我就死給你看!”說罷,馮清如拔下發髻上的玉簪,直直的戳著自己白皙的脖頸。
血色一點一點的從她的香頸上殷出。
“朕走!朕馬上就走!你不要衝動!你不要傷害自己!”拓拔濬連忙跳下床,急忙的退了數步。
拓拔濬苦苦的哀求著,自己卻不敢上前一步。他一步一步的走向門外,時不時的留戀觀望。
出了門,天已見亮。拓拔濬發現幾個奴才都在殿外等候,繃著個臉便嚴肅的說道:“看好郡主!再出什麼紕漏,你們就拿命謝罪吧!”
王遇與紅鳩聽得仔仔細細,這以後可不敢再擅自妄為了。
拓拔濬說完,便灰頭土臉的離去。
馮清如留在房中還正呆呆的發愣,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小新成,更不知道該不該將此事告訴小新成,她後悔又回到宮中。如果沒有回來,一切還都是美好的!
想到小新成,馮清如匆匆的起身,穿好衣服,就準備收拾行李。
收拾了一些必用的細軟,馮清如呆呆的坐在鏡前梳妝。她拿起一隻青雀頭黛,細細的勾勒出自己的柳葉蛾眉。看著鏡中如花似玉般的容顏,她不禁懷疑:到底誰為我執手畫眉?誰又與我比翼齊飛?
她傻傻地靜坐著,看著窗外漸漸的明亮起來,又漸漸的暗淡下去。
轉眼,便又到了夜晚。
拓拔濬仍是一如慣例的來到長秋宮,他冷冷的問道王遇與紅鳩說道:“郡主吃過東西了嗎?”
“沒有!郡主一整天滴米未進,只坐在鏡前發呆!和她說話,她也不回!叫人擔心死了!”紅鳩搶了個先焦急的說道。
“好好看著她!別讓她出了什麼意外?朕還有事,先回去,有事立馬稟告我!”拓拔濬說完便又轉身離去。
他想去看她,卻又怕她見到自己會做出更為極端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