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韓文突然改了主意,道:“你當初也算是有恩於我。嗯,趙正義算什麼貨色?龍嘯雲?蛇鼠一窩!他們能給你什麼公正?就在這裡問話吧!我聽著!誰要是敢冤枉你,那就先問問我答不答應吧!”
這話說得當真是夠狂妄的!“鐵面無私”趙正義被他貶的是一文不值,龍嘯雲也被他埋汰了一頓,可這兩個人偏偏不敢炸刺兒;尤其是昨天晚上趙正義還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兒,被韓文那麼一嚇自己竟然承認自己就是梅花盜,丟盡了顏面,更是敢怒不敢言。
李尋歡雖然未曾言語。但也從不遠處走了過來,負手而立,這本身就代表著一種威懾!
雖然被韓文橫豎插了一槓子,又有小李探花在身邊進行威懾,但很明顯,江湖,拳頭大的就有理!目前為止。他們的拳頭在這些人中還算夠大,所以,頗有威懾力;即便如此,“中原八義”也毫不含糊。那瞎子拱了拱手,朝著眾人說道:“為了在下兄弟昔年的一點恩怨,無端勞動諸位,讓諸位在風雪中受凍,還請恕罪則個!”
他說話的聲音永遠不疾不徐,冷冷淡淡,誰也聽不出他說的是真心話,還是意存譏諷。
只聽得趙正義的聲音道:“我輩為了江湖公道,兩肋插刀也在所不辭,易二先生何必客氣。”
這人只要一開口,就是光明堂皇的話,但這種話鐵傳甲早已聽膩了,簡直想作嘔;韓文也是一樣,所以他只是冷冷的喝酒,喝著喝著,手中突兀的出現了一柄光寒四射的劍!用酒洗劍!
龍嘯雲向他瞟了一眼,也說道:“龍某早聞‘中原八義’之俠名!心裡更久已仰慕得很,今日承蒙各位看得起,能為諸位見證這件事情,更是三生有幸。”
瞎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我們‘中原八義’雖然名聲不顯,但也不是見不得人,今日之事,要分個明朗,還是有必要介紹一下自己的!不能讓大家連我們是誰都不知道,否則,又怎麼判斷是非?”
邊浩立刻就道:“我們本有八兄弟,昔年承江湖抬愛,把我們叫做‘中原八義’,其實這也不過是朋友的抬愛”
瞎子忽又截口道:“這並不是朋友們的抬愛,我兄弟武功雖不出眾,相貌更不驚人,但平生做的事,莫不以義氣為先,絕沒有見不得人的。”
趙正義大聲道:“中原八義,義薄雲天,江湖中誰人不知,哪個不曉!”
韓文在一旁陰陽怪氣二的附和道:“中原八義,好響亮的名字,這位老先生想必就是大義士了。”,話是這麼說,話裡話外卻是濃濃的譏諷之意。
瞎子“看”了韓文一眼,道:“我是老二,叫易明湖,昔日人稱‘神目如電’,可是現在”,他慘笑了幾聲,嗄聲道:“現在我的名字叫‘有眼無珠’!”
賣野藥的郎中道:“我三哥‘寶馬神槍’邊浩你已見過了,我行四,叫金風白。”
游龍生站在一邊,突然蹙眉問道:“聽閣下的口音,好像是南陽府的人。”
金風白道:“正是。”
游龍生點了點頭,道:“南陽府‘一帖堂’金家藥鋪,是幾十年的老字號,我小時也曾吃過‘一帖堂’的驅蟲散,不知閣下”
金風白慘笑道:“連‘萬牲園’的少東都已在賣鴨腳。還提什麼一帖堂呢?”
就連游龍生這種高傲之輩都悚然動容:“萬牲園?莫非張老善人的公子也在這裡?”
金風白道:“嗯。”
游龍生道:“是哪一位?”
那賣酒的道:“就是我這賣鴨腳的。”
游龍生長長吸了口氣,似乎不勝驚訝,又不勝感慨。
賣酒的道:“我叫張承蹭,砍柴的樵夫是我六弟,他這把斧頭現在雖只劈劈柴,但以前卻能‘力劈華山’”
麻子搶著道:“我是老七,叫公孫雨。因為我的麻子比雨點還密。”
賣臭豆乾的道:“我是老八,叫‘赴湯踏火’西門烈,現在果然是頭挑油湯,一頭挑烈火,賣的卻是臭豆腐乾。”
游龍生有些好奇,道:“不知大義士在哪裡?”
公孫雨道:“我大哥‘義薄雲天’翁天迸已被人害死。這是我大嫂”
獨眼婦人道:“我的名字可不好聽,叫‘女屠戶’翁大娘,但你還是好好記著。”
說書的賠笑道:“老朽雖已年老昏庸,但自信記性還不錯,今日!諸位英雄見證,欲將將我們的血海深仇說出來,讓江湖中人。也好知道其中真相。”
游龍生:“血海深仇?莫非翁大義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