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長青已經有十七年沒有押過鏢了。再大的鏢,也只是交由副總鏢頭金鵬去押上一押。
十七年來。大小事件,百里長青都交由金鵬替他處理。金鵬成了他的左右手,而且從未出過錯。所以,當金鵬對他報告說一切都打點好以後,他應該點頭捋須,愉快放心的一笑才對。
但這一次,他卻沒有笑。不但沒有笑,而且還神色凝重的問:“一路都調查好了嗎?”
“絕對安全。”。金鵬非常肯定的說道:“為了這趟鏢,我們已經準備了將近一年的時間,一路上,都已經做好一切安全措施,總鏢頭大可放心。”
“這十多年來,多虧了你,你也從來沒有出過差錯。我是很放心的,只是這一趟鏢,關係實在太大了。”,百里長青略顯發福的臉上充滿了擔憂之色,不但有也不行啊!關係重大!
“我知道,三千五百萬兩黃金。可以做多少事的錢?可以用八十代都用不完。”,金鵬眯著眼睛回答,笑了笑,也是一副有些苦澀的笑容,充滿了擔憂之意;百里長青長長的嘆了口氣:“是呀。所以這趟鏢絕對不能有任何一丁點兒錯失,別說你我。恐怕整個鏢局的事業,都會毀於一旦。而且,這也是滿門抄斬的事。”
“我知道,所以京師裡還特別派了柳乘風柳大俠,一個多月前就開始按我們定的路線去安排了。”,金鵬笑道,從神情中似乎對柳乘風還很敬仰;百里長青點了點頭,誰不知道大名鼎鼎的柳大俠?誰又不是到那“一劍乘風”的“七七四十九手迴風舞柳劍”呢?“柳乘風那邊有沒有什麼訊息傳回來沒有?”
“每隔十五天都傳回來一次訊息。”,金鵬嚴肅了許多,點了點頭,還從口袋中掏出了幾張小字條,笑道:“不過,柳大俠惜字如金每一次卻都只有兩個字。”
“哦?哪兩個字?”,百里長青有些好奇的問道;金鵬鏗鏘有力的回答——“安全。”
既然一路安全,就是該上路的時候了。這一趟鏢,由中原鏢局總頭百里長青親自出馬押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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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數日之後;
中原鏢局的旗幟,迎著向晚的風,吹得颯颯價響。百里長青端騎在馬上,雖然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疲憊之色,但雙目炯炯有神:“金鵬,前面就是你說的黃石鎮?”
“是的。”,金鵬打馬回來,雙手抱拳,顯得對百里青相當的恭敬;“絕對安全嗎?”,百里長青加重了語氣;金鵬所答非所問,反而說起了其他的東西:“我們的人三個月來查過一次,全鎮的人都是土生土長的,除了一個沙大戶。”
百里長青疑道:“沙大戶?”
“沙大戶是個外地的流放貴族,忽然在黃石鎮外的山上挖到了黃金,便在這裡定居。因為他有錢,所以偶然會收留一些亡命之徒。”,金鵬緩緩地說道,在眼底卻是有一抹精光;“亡命之徒?”,百里長青看著金鵬等待他的回答;金鵬哈哈大笑,道:“不過這些亡命之徒的武功,我們只要用一根手指,就可以打倒他們。”
百里長青也笑了,問道:“那我們今天晚上,似乎可以安安穩穩的睡一覺了。”
“我也這麼想。”,金鵬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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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石鎮外,鏢局車隊過去之後,小叫花子出現了,沉吟了好半天,向旁邊的人問道:“你怎麼想?”
“我想,他們如果是睡得安穩的話,那就只有一種情況。”,說話的人叫趙瞎子,他剛才蹲在地上在摸東西,而且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一個不知是對是錯的結果;“什麼情況?”,小叫花子用草棍兒剔了剔牙;“死人是睡得最安穩的。”,趙瞎子笑了;小叫花子:“他們為什麼會死?”
趙瞎子,似笑非笑的說道:“帶著這麼多錢銀,來到這個表面上平靜,暗地裡卻波濤洶湧的黃石鎮,不是找死嗎?更何況他還是咱們這些人的目標!那位大爺可是老早就盯上他們了!”
他的臉上本來也像死人一樣,完全沒有一絲血色、一點表情。卻偏偏想做出一副巴結的笑容來,卻又偏偏裝不出。這使得他的臉看來更神秘而詭異。
“你怎麼知道他們帶的是錢銀?”,小叫花子又問道;趙瞎子搖了搖頭,罵道:“豬腦子!我叫瞎子,又不是真的瞎子!你沒看到地上的輪痕?你看看有多深?恐怕他們保的真的是黃金!那位大爺不是在騙我們!”
“我看不是。”,小叫花子搖了搖頭,道:“我總感覺這位大爺另有所圖,再者說了,如果保黃金。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