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津村這個人算了,還是不要批評別人。總之,津村今年也有來輕井澤,你們不妨直接問他這件事。”
“我們當然會問他。不過也因為你們隱瞞這件事,害我們警方在調查這件命案時,整整延誤了一年的時間。”
日比野警官一臉憤恨地對他們兩人說。
“你知道笛小路從哪裡打電話給鳳女士嗎?”
金田一耕助轉身看著日比野警官。
“嗯。那天晚上八點以前笛小路在‘白松營’,一個人猛灌威士忌酒,後來他拿著酒瓶,搖搖晃晃地走進舊道附近一家叫做‘含羞草’的咖啡店,從那裡打電話到飯店,由於他提到鳳千代子這個家喻戶曉的大明星,所以當時在‘含羞草’的客人都記得笛小路這個人。笛小路一直坐在‘含羞草’裡面喝紅茶配威士忌酒;九點多,他搖搖晃晃地走出‘含羞草’之後,裡面的客人開始談論笛小路這個人究竟是誰。”
“之後笛小路就朝櫻澤別墅的方向走去嗎?”
“是的。聽說他九點半左右出現在櫻澤的別墅,剛好他母親去東京,不在別墅裡,美沙看他喝得那麼醉,想留他在別墅住一晚,但是笛小路不聽美沙的勸告,堅持要回去,結果在他搖搖晃晃走回去的途中就不幸遇害了。”
日比野警官表情激動地看著風千代子和飛鳥忠熙。
金田一耕助沉默一會兒之後說:
“請問那天的宴會在幾點結束?”
鳳千代子如夢初醒似地回道:
“這個九點多就結束了。”
“宴會結束後,你們倆又做了什麼事?”
“忠熙在九點半離開飯店,我送他到飯店大廳門口,還記得當時外面有濃霧而後我就洗澡、上床睡覺了。”對了,當天晚上外面在舉行盂蘭盆舞祭,從擴音器裡傳出來的聲音非常大聲,我幾乎沒辦法入睡。
鳳千代子說完,只見她縮著肩膀,整個人不由自主地顫抖著,臉頰頓時有如白蠟般慘白。
“當時飛鳥先生立刻回山莊嗎?”
“是的。
“開車嗎?”
“不是,我走路,因為路程非常近。”
“有沒有人記得你回到山莊的時間?”
“這個嘛要是我知道會發生那種事,我回到山莊一定會叫人留意時間的。可惜那時客廳裡沒有人,我就逕自走進書房,看了一些許久沒看的考古學書籍,後來有點困了,正準備上床睡覺時,多岐我家的女管家多岐就來了,她對我說:‘少爺,你回來了呀!’”
“那是幾點的事?”
“差不多十點半。”
“這麼說來,並沒有人知道你回到山莊的真正時間嘍?”
“可以這麼說。”
飛鳥忠熙從正面直視金田一耕助,他目不轉睛地凝視某一點時,眼中射出的那兩道光芒彷彿會致命一般,金田一耕助不禁打了個冷顫。
這時,日比野警官開口說道:
“笛小路落水的時間是晚上十點至十一點之間,你們兩個都沒有辦法在這段時間內提出有利的不在場證明,而且笛小路在落水前數小時曾經跟一個女人發生性行為,我很想知道那個女人究竟是誰。”
“那可真奇怪,我不相信這種說法。”
“當時你也這麼說,難道你不相信現代的醫學技術嗎?”
“日比野警官,如果說那個女人就是我,是不是會讓你覺得心滿意足呢?很抱歉,我還不至於跟已經分手的人搞出什麼感情糾紛;再說我也不是十九、二十歲的小姑娘,難道會屈服在那個人的暴力之下嗎?”
“若是笛小路利用津村那兒聽到的事威脅你呢?”
“所以我才請你直接去問津村啊!”
鳳千代子已經有點歇斯底里,日比野警官只好緩和一下情緒說:
“我當然會直接問津村,而且還會問他其他有關的事情,這次我一定會叫他說出事實真相。”
接著,金田一耕助開口說:
“日比野警官,關於和笛小路在一起的女子,你有什麼線索?”
“沒有。當時在輕井澤並沒有任何女子跟笛小路有瓜葛,而且也沒有其他女人尾隨笛小路來到輕井澤,除了鳳女士之外。”
日比野警官的聲音非常高亢,整間屋子因此陷入凝重的氣氛中。
只見風千代子面無血色地握住椅子的扶手,就像震怒的女王一般;飛鳥忠熙則依然站在書架旁,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