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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而不見也是一種罪，比傷害更加深重的罪。小妹已經去了，我還有什麼臉活在這人世呢？”

“那你也要想想清平，想想受牽連的末劍！他們又何罪之有？只不過是冠上這個姓就要被誅殺……父皇！”

靈優看向一聲不吭的月帝：“您和我的約定，沒有達到！”月帝臉色微變，鬱更是皺起眉頭。

月帝看著靈優，少年藍瞳裡沒有畏懼，直直和他對視。這是殿外傳來一聲尖叫，靈優大吃一驚，回過頭，卻是被血濺到了全身！

慘叫聲傳來，是南宮清平，殿外還跪著不停發抖的南宮末劍，只是幾天，那個肉球就完全瘦了下來！

“爹——爹——”清平被隨遠死死拽住了，靈優抹過自己臉上的血，還是熱的。突然殿上安靜下來，原來少年仰起頭，嘴裡發出長長哀鳴。沒有流淚，卻緊緊閉著眼。鬱退到殿外，眼中只有那個哀傷的身影。

這時，靈優的衣領被清平抓住了，怒火萬丈的他狠狠晃著對方，抬起頭用力扇了少年一巴掌！

靈優垂著頭沒有動，清平邊搖晃著靈優邊哭叫：“你為什麼不救他？！你本來可以救他的，為什麼不救他？！沒用的人——”最後的慘叫不知是對自己還是對靈優，驟然而止。

“仇恨什麼也解決不了……你如果恨我，殺了我也沒關係。”很小聲傳來，少年撿起地上帶血的劍，放到對方手中。鬱變了臉想過來，卻被傲天攔住了！

“……”清平舉起劍，閉眼朝靈優勁間砍去！恨已經讓他的臉扭曲了，隨遠的聲音，也完全聽不進去。

劍落髮斷，少年髮簪落在地上，碎成兩段。一卷青絲隨簪落，靈優右側發幾乎都被削斷。清平定定看著靈優，最後跪在地上。

“……對不起……”“我要怎麼辦？殿下……我該怎麼活著……？”一輩子將揹負著叛逆者家族的名聲活下去，受人詬病和嘲諷嗎？清平抬頭問靈優，靈優閉上眼，他也不知道。

這時傳來傲天的聲音，很小，但足夠在場幾人聽見：“朕會給你們新的身份，永遠不再進入月華京！”

也就是說，活著，但被永遠流放。也好，總比陪著家族一起死掉好。活著總有無限可能。靈優又想起了六哥，發呆起來。

就在這時，誰都沒注意到的末劍飛快撿起劍，狠狠刺向靈優，嘴裡還尖叫：“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他的姑姑、父親和母親，還有外公，所有親人，一夜之間全都沒有了，全都是面前這少年害的！

“小優！”

“——隨遠！！”兩聲尖叫，靈優撲到替他擋劍的隨遠身邊，而末劍，被幾個禁軍七手八腳抓住了。

不，不要，如果隨遠再死掉了，不要有人再死掉了，靈優再也沒有了平時的冷漠，幾乎是慘叫起來：“御醫呢？！隨遠，支援住，御醫馬上就到了！隨遠——”懷中的男子閉上眼睛，少年覺得那一刻，心都停止了跳動！

“求求你……不要死掉……我很害怕啊……隨遠，隨遠，都是我的錯……都是我……”少年趴在男子懷裡不停哀哭，簡直是崩潰了。鬱走上前，想要安慰小優，卻被對方開啟了手。

門外還傳來末劍的慘叫和瘋笑：“活該！我沒有殺死你算你走運了！靈優——靈優——你不得好死！！”

“快帶下去！”傲天吼了起來。

清平在經過靈優時，停了停，什麼也沒說跟禁軍走了出去。

傲天又沒好氣地冷聲開口：“九兒，那一劍根本就沒刺到地方，你怕什麼？哭什麼？！地上人還沒死呢！”

什麼？靈優立刻摸隨遠的心脈，這才鬆了口氣：還在跳動。再看隨遠，他只是太累，睡著了。

“嚇死我了，真是個傻瓜，嚇死我了……”放鬆後的靈優慢慢癱倒在地上，可他還是緊緊摟住睡過去的隨遠不放手。月帝陰著臉看著一切，而鬱，撐著牆壁不住地喘息著。

南宮家族因為“大逆不道，違天叛倫”而被滿門抄斬，鑑於當事幾個南宮家的人都已死亡，財產全部充繳國庫。就在查抄南宮府的第二天，兩相為首的朝堂大部分官員，竟然以罷官為由，拒上朝。

本以為月帝會以朝中無人為由暫緩處罰，誰知月帝更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一旨廢掉處延閣，這樣一來，左相的權就空掉了。

而另一邊，對右相手下官員施壓，有些膽小的不敢和皇帝抗衡，而且六部裡就有四部尚書空缺，右相權利再次旁落。

沒過多久，左右相一起請辭告老還鄉，月帝準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