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根,還有,我那相好的小悅丫頭指甲尖著呢,一爪子下去就是五道血口子!”
沒過一會兒,董宏皺著眉頭走了回來,在他身後,魯思扶著一位大娘緩慢地走了上來。那大娘年紀在五十歲上下,身材矮小瘦弱,身穿青色粗布褂子,臉色蒼白,皺紋橫生,半白的頭髮在腦後挽了個髮髻,看上去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
“娘,就是那小子帶人進到了禁地裡!”董宏指了指齊朗,言語中的不爽相當明確。
齊朗連忙站起身,向著那大娘行了一禮:“董大娘您好,我叫齊朗。”
聽到齊朗這個名字,董大娘緩抬雙目望了一眼,但那眼神卻是異常空洞,而且所望方向也明顯出現了偏差。難道她是雙目失明的盲人?
“娘,他在那邊。”董宏在旁邊扶著母親微微轉過來一點,“我看過了,應該不是他。”
董大娘歪了歪腦袋:“你認準了?”
“嗯,認準了。”
看來齊朗猜測的沒錯,那位董大娘的確存在視力障礙,如果不是一點兒也看不清楚,就是極高度數的近視。不過聽這母子倆的對話卻是大有玄機,就好像他們也在確認這位俘虜是否就是他們曾經相識的某人似的。齊朗又開始心生希望,連忙向前邁了兩步:“董大娘,您能看清楚我嗎?我叫齊朗,是本土人,會不會……我們曾經見過面?”
董大娘卻完全閉起了眼睛:“孩子,你走得再近我也看不清楚你的面目,我這眼睛已經瞎了十年了。”她又扭過臉對董宏說:“你這傻小子就會胡鬧,人家大人大量,不與你一般見識,你卻真把人綁了,快去鬆綁吧,都是同胞兄弟,鬧僵了不好看。”
“娘,你這是幹嘛?”董宏仍猶豫地站在那裡,但董大娘才微微一皺眉,他馬上就服了軟,低頭走了上來,用他那把生了鏽的鐵劍割了半天,才割斷了繩索。但古爾夫卻有些等不及了,雙手一較勁,輕而易舉地掙斷了麻繩,示威似的向呂囂挑了挑下巴:“你的鞭子呢?還是說你想要你那相好地給我來一爪子?”
齊朗向古爾夫擺了擺手,示意他安靜下來,自己則走到董大娘面前抱了抱拳:“董大娘,您剛剛和這位董小哥提起的那人究竟是誰,他是不是也是姓齊的?”
董大娘淡淡地笑了笑:“我們這國家裡姓齊的多去了,單我自己認識的就不下百人。至於我們剛剛說過的那人,他的確姓齊,是我的一個故人的孩子,但已經死了好多年了。”她又用手拍了拍身旁小心伺候的魯思,嚴厲地說:“搶了人家的糧食,人家一聲都不吭,自己卻沒個待客之道,還不給客人倒點水來?”
齊朗正在推讓,魯思卻嘻嘻哈哈地拉著呂囂跑開了。“其實您不用那麼麻煩的,我們歇一歇就走。”齊朗自動自覺地走到了董大娘身旁,攙著手臂扶她坐在了邊上的岩石上,“不過有些事情我也的確想向您請教一下,有關那祥水湖的……”
董大娘微微笑了起來:“你想用幾車糧食換我們聖地的秘密?”
“我不是那個意思。”齊朗頓時有些尷尬了起來,“當然,糧食我們可以提供得更多,但其實我是真心想要請求您的幫助……”
“我娘憑什麼幫你這個叛徒!”看到老孃對這外人態度較為緩和,董宏老早就心生不滿了,這會兒工夫終於忍不住提出了反對意見,“難道是嫌那夥蠻鬼子害得我們還不夠嗎?”
但董大娘卻向他兒子沉了沉臉,董宏的聲音馬上就小了下去:“娘,魯思看得清清楚楚的,他們都是些蠻鬼子,我們怎麼知道他是不是別有用意?”
“還說別人是蠻鬼子,他自己不也是半個蠻鬼子?”董大娘輕輕哼了一聲,她又轉過來對齊朗說,“既然你們已經進到了我們的聖地,想是有些門路,但保險起見,我還是得多嘴問上一句,你說你們和那祥水湖大有淵源,可有什麼證明嗎?”
齊朗略微躊躇了一下,心中暗想:青果提起過,守護聖地的風水陣是有人後布的,看樣子並無惡意,只是想要將那片區域隱藏起來,而這幾個小傢伙又說這風水陣是董大娘的傑作,會不會她與朱來先生的浩歌團大有關係?想到這裡,齊朗探手入懷,把那浩歌團的團徽掏了出來,輕輕交到董大娘手中:“這大概算是個證明吧。”
團徽才一入手,董大娘那蒼白的面孔就已經變了顏色:“浩歌團?”
“是的。”齊朗一看事情有門,語氣都變得興奮了起來,“這是朱來先生留給我的,他還留給了我一張地圖,正是按照地圖的指示,我們才來到的這裡。”
董大娘徹底沉默了下來,她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