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棄。這麼多年,只是為了一個已經死了十五年之久的女人,連他們都覺得不值!
另一邊,戰銘凌霄辰等人卻是看的饒有興趣。可惜的是,同顧青珏比試時,他們依舊是未曾看到葉天寒動手——那顧青珏的外家功夫與內力在他們看來已經是非常不錯了,在江湖上至少排的上同代中的前十。然而,葉天寒卻自始至終未曾出手。
葉天寒從不用武器,他早已達到人劍合一的境界,因此人與打鬥,周身劍氣收發自如,若非對方實力相當強,幾乎找不出什麼需要他出手的對手。
“少……廢話!”顧青珏掙扎著自地上爬起,眸中閃過一絲陰沉,血玉簫破空向葉天寒飛去。
“閣主!”仨驚叫。閣主到底在想什麼!區區血玉簫如何能傷到葉天寒!
葉天寒微微一皺眉——如此快變放棄了麼?劍氣離身正要擊中血玉簫,眼看玉簫便要粉身碎骨,卻突然橫空出來一個雪白的人影,死死握住了快要被毀滅的血玉簫。
眾人均倒吸一口冷氣。
“少主!”
“少主!”
“!”
戰銘凌霄辰驚叫——不知原本一直坐於椅上的葉思吟是何時出了正廳,到了正在打鬥的葉天寒與顧青珏之間。
葉天寒向來沉著冷靜的紫眸亦印上意外與驚恐,急忙收勢,劍氣一偏,擦過葉思吟未拿玉簫的左臂,瞬間染紅了雪白的衣衫。
紫眸愈加深沉,裡頭有著狂怒和無盡的擔心。
“呃……”低吟一聲,葉思吟捂住左臂傷處,看了眼手中完好無損的血玉簫,鬆了口氣。抬頭看著怒意滔天的葉天寒,正要開口,卻冷不防被人以手成爪,扣住頸項。
“少主!顧青珏,你好卑鄙,還不快放開我們少主!”戰銘厲聲喝道。
葉天寒依舊冷冷看著顧青珏,表情並無絲毫改變,唯有負於身後的雙拳才能略微探知他此刻的心緒:“放開吟兒。”
“休想!”頸項上的手又扣得緊了幾分,雪白的頸項立刻就現出了紅色的掐痕。
“怎麼?心疼了?”顧青珏狠狠道,“知道至愛被人奪走,又聽說至愛被人害死時心會有多痛麼?葉天寒,今日你也嘗試一下這種心痛如何?雖然不是情人,只是兒子,應該也夠你痛的了吧?”
“若你傷到吟兒一根汗毛,本座必會將你碎屍萬段。”葉天寒沉聲道,單手一揚,一旁院中的石桌應聲化為粉碎。
正當雙方對峙,一直未曾開口,被顧青珏擒於手中的葉思吟忽然淡淡問道:“你可想知道歐陽萱萱到底是怎麼死的麼?”
扣在頸項上的手指一緊:“別耍花樣!不就是被你爹害死的麼?!我倒忘了,你也是幫兇!若不是為了生下你,萱萱也不會難產而死!也好,今日我便送你去陪陪你孃親!”
“是歐陽萱怡下的藥。”依舊是淡淡的聲音,卻有些呼吸被滯的感覺。聽在葉天寒耳中,分外刺耳。
“你說什麼?!”
“歐陽萱怡,你的結髮妻子,為了能夠嫁給你,才給他們兩人下藥。”
顧青珏驚呆了,無論如何無法接受葉思吟所說的事實:“你說謊!不可能!”溫柔賢淑的萱怡?!他抱著愧疚溫柔對待了整整十幾年的結髮妻子?!
顧青珏這一走神,扣在頸項上的手指霎時放鬆,葉思吟垂下眼眸,以受傷的左手一把拉開顧青珏的桎梏。血色又多了幾分,幾乎染紅了半個袖子,足可見傷口之深。然而,淡然的面孔上只是有些微微吃痛的神色,不敢放鬆,只握緊血玉簫,以單手與驟然回過神來的顧青珏互拆了十招,終於見到破綻,一掌打在顧青珏胸口。這一掌包含了七分內力,顧青珏阻擋不及,飛出幾丈之外這才重重墜落,浮影閣眾人即刻在他起身前縛住了他。
“你……怎麼可能?!”顧青珏不敢置信地看著手握血玉簫,被葉天寒攬住檢視手臂上的傷口的少年。他明明早先便探過他的脈,內力淺薄,幾近於無,怎麼可能……!
“刑堂,別弄死他。”看著深可見骨的傷口,葉天寒冷冷對戰銘吩咐道,遂一把抱起重傷失血,全身冰冷的葉思吟,飛奔回寒園。凌霄辰見狀,立時前去藥房將所有大夫均帶往寒園。
從未進過寒園,又從未見過如此怒氣滔天的葉天寒,眾大夫戰戰兢兢,手忙腳亂地替葉思吟看診。
“不用診了,寒,我房中櫃子裡的青色瓷瓶。”葉思吟看著屋中唯一冷靜的人道。他怕再這樣下去,他就真的會因失血過多而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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