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行。”
太會說話了!
宮蘇沫瞪了他一眼,那張俊臉十分認真,長得好看又會說話,簡直犯規啊!
“我走了!”不能再待下去了,再待下去就走不成了。
宮抉沒有說話,只是冷清的看著她走。
手伸入懷,拿出了一張紙片,那是宮蘇沫方才塞在他懷裡的,宮抉拿出來一看,發現是一張配比圖,他眼神一肅,仔細看了一眼便將紙條付之一炬,皇姐……她竟然真的將火『藥』交給他了!
這時,走出很遠的宮蘇沫回頭,還看到宮抉站在那裡,雖然看不清神『色』,可是她知道,對方一定在看著她,目送她離開。
黑『色』的衣與青『色』大理石葺成的宮門融為一體,天很陰沉,但是那冷清的少年卻好像會發光一般,氣質清絕引人注目。
或許,她真的可以信任他?
信任他……是一個可以託付終身的人。
太子東宮。
來往的賓客絡繹不絕,但是太子並沒有去招呼客人,而是一直在門口等著,等一個人。
但最後,他聽到一聲宣唱,來的是他的父皇。
一直以來,皇帝對太子還是很和顏悅『色』的,可是今天看到他,雖然沒說什麼,但是太子還是感覺到皇帝對他的不滿。
皇帝來了,宮澈必須進去了,他最後望了外面一眼,有點擔心,沫兒為什麼還沒有來?
察覺到他的動作,宮晟停了下來,“怎麼了?”
宮澈也沒有隱瞞,直接說道,“父皇,沫兒不知為何,還沒有來,她不舒服麼?”
宮晟冷笑了一下。
“她不會來了!”
宮澈一下抬頭,就看到了宮晟那冷肅的眼神。
“玉祁來人求助,朕派了沫兒前往,事出緊急,剛剛就出發了,還沒來得及昭告。”
宮澈驚住了,“您說沫兒去玉祁了?!”
他神情有些慌『亂』,“可今天是兒臣大婚的日子,她……為何不多待一天再走?”
“是你成婚,又不是沫兒成婚,難道她不在,你這個親就不結了?”
宮晟冷哼一聲,一句話,堵得宮澈啞口無言,宮澈冷靜下來仔細一想,猜測一定是發生什麼事了!不然不會如此急切要送走她!
不等他反應,宮晟便先一步走了進去,而宮澈還站在原地,思緒翻飛。
莫非是蘇妙蘭告訴了父皇他喜歡沫兒的事實?
不會的,這不可能,他把蘇妙蘭盯得死死的,完全杜絕了這樣的可能『性』,那是什麼原因,讓父皇迫不及待的將沫兒送走,並且瞞著他,還對他流『露』出不滿?
街道上,聽著喧鬧的喜樂聲,宮蘇沫身處其中,還有些不真實。
當初她嫁給宮澈的時候一點都不熱鬧,但是她不在意,只覺得嫁給他就好了。
新婚之夜,他對她說,“此生必不相負。”
當時她聽到的時候,只覺得小鹿『亂』撞,開心得不能自抑,如今想想,還真是像褪『色』的老照片一樣,久遠的好像是上輩子的事情。
不對,就是上輩子的事情。
這時,一群小孩歡快的從她身邊跑過,原來是那邊花轎來了,侍女們正在撒錢撒糖,孩子們簇擁著,嬉鬧著,讓這場盛宴越發熱鬧了。長長的紅『色』隊伍連綿不絕,精緻華貴,聲勢浩大,由此可見蘇妙蘭有多得寵。
而宮蘇沫牽著馬與對方狹路相逢,她淡淡一笑,讓開了。
她帶著圍帽,沒人能看到她的表情,只有宮蘇沫自己心裡清楚,她是徹徹底底的放下了宮澈,所以才能如此坦然。
前世的感情早就在戰火中消磨到灰飛煙滅,最後會恨也只是因為不甘。那些人,早就已經不是她的負擔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除了宮抉,她對所有人都是這個準則。
而儀仗隊與宮蘇沫錯身的瞬間,蘇妙蘭似有所感,掀起蓋頭和轎簾往外看去,一眼就看到了宮蘇沫。
她皺了皺眉,覺得那個女子好像就是宮蘇沫,但是怎麼會,宮蘇沫今天,可是要看著她嫁給太子啊!
蘇妙蘭放下蓋頭,有些得意的勾了勾唇,等會,太子會親自道宮門口來迎親,只要她下了轎子,就是實打實的太子妃了!
無數的女子會羨慕又敬畏她,從今往後,她就是整個皇宮第三尊貴的女人,這天大的殊榮,也只有她蘇妙蘭能承受得起!
什麼固國公主,以後還不是要乖乖叫她一聲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