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你們可還記得我的話?”四個勁裝中年低著腦袋,像做錯了事的孩子似的。那
人又道:“我叫你們出來,不是為了逞強出風頭,跟我走!”轉身而去。四個勁裝
中年大氣也不敢出一口,跟了上去,那人忽道:“把人家店裡的東西打爛,要不要
賠?”一個勁裝中年趕緊放了一大錠銀子,這才追了上去。
北霸天眼見他們遠去,吐了一口長氣,笑道:“媽媽的,他們要是一擁而上
老子除了逃跑,只怕這條命就要擱在這裡了。”孔海山笑道:“他們四個雖然不
錯,可終究比不上北兄。北兄真要和他們幹上,在倒下之前,起碼也能放倒=個
剩下的那個也只剩下半條命。”黃鶴年拉著兩個頑童上來向北霸天道謝。北霸天笑
道:“有什麼可謝的?我對這四個人早已看不慣,從昨天到現在,鬼鬼祟祟的,也
不知道要打什次汁意_我見了就心煩。”黃鶴年道:“北老弟之名,我早已聽說
江湖中人都說你是個凶神惡煞的人,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不是那麼回事。嘉兒,芝
兒,還不快上去拜謝北伯伯。”
兩個頑童十分乖巧,上前施禮,道:“謝謝北伯伯!”北霸天哈哈一笑,一手
抱住一個,道:“你們兩個真是可愛,可惜北伯伯是個粗人,沒有什麼禮物送給你
們。這樣吧,你們要學武功的話,可以跟我學,我把壓箱底的功夫都教給你們。”
黃鶴年聽了,大喜,道:“北老弟,俗話說有緣千里來相會。你既然喜歡這兩個孩
子,不如就收他們做乾兒子和幹閨女吧。”不等北霸天開口,兩個頑童雙膝跪倒
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口稱“乾爹”。這麼一來,北霸天不答應也得答應,直
樂得合不攏嘴。他一向獨來獨往,別說親人,連個朋友也沒有,如今多了乾兒子和
幹閨女哪有不高興的道理。
楚夢簫、楚夢雨和孔海山起身道了恭喜,邀他們同坐。店中殘局自有小二清
理。場上才剛清掃乾淨,倪老與他的徒弟,那個美豔的大姑娘一起走了進來,瞧大
姑娘一身勁裝,帶著一種風塵之色,像是剛剛辦了一件什麼事似的。孔海山一眼就
望見了大姑娘,眼神不敢與她對視,那大姑娘卻一直盯著他,大有恨不得將他栓在
身邊之意。楚夢雨將這個情形看在眼中,已明白了七八分,偷偷一笑,碰了碰楚夢
簫。楚夢簫用筷子沾了酒水,在桌上畫了兩個圓,然後畫了一條直線,將兩個圓連
起來,低聲道:“你看如何?”楚夢雨道:“我看甚好。”
這時,黃鶴年已起身過去與倪老敘話,北霸天正逗著兩個頑童,孔海山與大姑
娘各有心思,自是沒有人注意兩兄妹的對話和動作。黃鶴年和倪老頗有交情,兩人
談了幾句,便由倪老主持,在“雅間”設宴招待眾人。那“雅間”是客棧裡最好的
飯廳,平常也只有倪老和大姑娘才能進去,如果來了貴客,這才用來招待。楚家兄
妹本已吃飽,盛情難去之下,只得去了。
賓客薄座夕後,倪老首先自我介紹。原來,他正是昔年六大魔之一的“鐵筆
魔”倪遠超。那大姑娘名叫蘇曉薇,是倪遠超的徒兒。接著,便是黃鶴年。論年
紀,黃鶴年與倪遠超相差了一輩,可他們認識僅僅兩年,又都是用筆的好手,只是
一個用的是判官筆,一個用的是大毛筆,因此一見如故,交上了朋友。黃鶴年這次
帶著兩個頑童剛從塞外探親回來,這兩個頑童不是別人的孩子,正是陳錦藍和黃升
的兒女。男頑童叫黃羽嘉,女頑童叫陳靈芝。兩人都把黃鶴年叫做爺爺。
聽到黃羽嘉和陳靈芝,不知怎麼回事,楚夢簫拿酒的手腕抖了一抖。輪到楚家
兄妹自我介紹時,兩兄妹說父母均已故去,到這裡來,純粹是路過。眾人問起孔海
山來意,孔海山並沒有立刻回答,臉色顯得有些沉重,半響才道:“你們覺得當今
天子如何?”楚夢雨臉色微微一變,道:“孔大俠,你這話是指?”孔海山道:
我們江湖兒女,從不忌諱這些事,我的意思是他當皇帝之後,是好是壞?”黃鶴年
道:“這個皇帝還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