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谷主雙眉忽然一揚,面露大喜之色,道:“外婆已經想到辦法了。”
周風和朱祁嫣聽得此言,又驚又喜,急忙走了上來。天鷲子卻站在一面石壁前,手摸著下巴,做深思狀,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方劍明聽谷主已經想到了辦法,心頭亦是高興,問道:“外婆,什麼辦法?”
谷主目光一轉,忽而落在朱祁嫣身上,臉上帶著怪異的笑意。
朱祁嫣雖是“巾幗不讓鬚眉”,但谷主那炙熱的眼神,以及面上的怪笑,竟令她心頭“小鹿亂撞”,螓首一低,嬌羞地道:“谷主,您……您怎麼老看著我?”
谷主拉過朱祁嫣的手,笑道:“孩子,你願不願意相助老身的外孫?”
朱祁嫣一怔,道:“谷主,您的意思是……”
谷主道:“我想到了一個古方,這個古方十有八九能夠讓劍明的怪症解除,但這古方需要一味藥引。”
朱祁嫣聽了,嬌聲道:“只要能夠解除方大哥的怪症,無論什麼樣的藥引,我都會去將它找來。”
谷主含笑道:“傻丫頭,這味藥引不必去找,因為‘它’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朱祁嫣愕然道:“什麼?”
周風聽出了一些什麼,掩嘴一笑,道:“朱妹妹,外婆的意思,你還不明白嗎?這味藥引啊,多半要應在你的身上。”
方劍明聽到這裡,正待張嘴要問,谷主卻一手拉了朱祁嫣,一手拉了周風,走到角落裡,低聲交談起來。方劍明不好意思偷聽,見天鷲子站在遠處的一面石壁前發呆,便走了過去。
來到近前,方劍明抬眼一看,不覺呆了一呆。
原來,那面石壁除了幾行字外,其他部分,全是一幅幅的圖畫。圖畫中,一男一女以手指代劍,正施展劍法,眉目之間,隱隱傳情。方劍明從上看到下,從右看到左,發現總共有三十六副圖。
這三十六幅圖,以及那幾行字跡,並非用利刃刻畫。
方劍明看了一遍之後,心底不由湧出一股駭然,想道:“石壁上的這些線條,像是被……被女子的指甲所劃。這個女子能用指甲在這面石壁上畫出這麼多線條,功力之深,實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正這麼想著的時候,忽聽得天鷲子一聲怪叫,腰身一扭,做“少女捧心”狀,雙手食中二指由內向外,輕輕“刺”出。
方劍明見了這一招,突然想起三十六幅圖中,有一副的女子便是這麼出招的。這一瞬間,他忘了天鷲子是個大老爺們,與自己根本就不相配,腦海裡石火電光般將那副圖中男子的招式想了一遍,並隨手使了出來。
天鷲子出手在先,方劍明出手在後,本來是不可能“雙劍合璧”的。但一來他們的武功均已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二來這套劍法有著神奇的效果,當他們使完之後,竟也與圖中的劍招相差不了多少。只是天鷲子使的是女方招式,動作之間,未免有些女兒態。
“你……”方劍明清醒過來,不覺好笑,一把將天鷲子推開。
“討厭,把人家的肩膀都弄疼了。”天鷲子翹起蘭花指,“風情萬種”的白了方劍明一眼。
方劍明張嘴一吐,“哇”了一聲,道:“去去去,你越來越娘娘腔了,再靠近我,我怕我自己也會變得與你一樣。”說的時候,生怕天鷲子貼上來,向後疾快退去。
突然之間,與一個人撞在了一起,那人嬌哼一聲,道:“你呀你,只顧後退,也不看看我已經過來了。”
方劍明聽得是周風的聲音,回身將周風拉住,道:“娘子,沒撞傷你吧。”
周風嗔道:“幸虧我稍微閃開了一些,不然的話,豈不是要被你一下子撞飛?你怎麼了,一臉怪怪的。”
方劍明乾笑一聲,抬頭看了一眼,只見得谷主坐在遠處的一方石凳上,面上笑意濃濃。朱祁嫣卻不知何處去了。
仙人洞裡,除了這麼一片寬廣的福地外,洞內深處還有幾個高達九尺的石室。朱祁嫣不在場上,想來已經“躲”進某個石室之中。朱祁嫣為什麼要“躲”,這就不是方劍明所知道的了。
這時,天鷲子扭扭擺擺,竟在那面石壁前將圖畫中女子的招式施展了出來。他使了三招之後,大概是覺得不稱手,轉而把男子的招式使出。
三招之後,又換了回來。來來去去,時而嬌柔,時而剛猛。可惜的是,無論是嬌柔,還是剛猛,總讓人覺得缺少了什麼。
谷主遠遠看著,不覺站起身,走了過來。
“外婆,他在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