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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澹臺絕面無表情的一揮袖,兩個侍衛駕著受了刑的憐惜過來。憐惜十個手指頭都爛了,血淋淋的。臉色慘白的被扔在地上。蕭顏悅心底一凸,莫非,憐惜招了
?
“宮女憐惜,所訴之言已經成書,所言可屬實?”澹臺絕接過侍衛遞上來的一張紙問。憐惜嘴唇都被咬破了,顫抖著點頭,嘶啞地說:“屬實!皇上饒命...”澹臺絕將手中的紙展開,讀了出來。
紙上所言,緩緩道來。原來當年,澹臺絕的生母蘭妃雖然進宮晚,但卻是先帝的專寵,後來生下澹臺絕,因澹臺絕聰慧異常,又頗有帝王風範,從小就被封為太子。而身為皇后的蕭顏悅雖然是後宮之首,卻不得聖心,且唯一的兒子夭折後,更是連後宮事務都被先帝交給了蘭妃來管。
蕭顏悅自然是咽不下這口氣,於是在先帝身體孱弱之時,設計與蘭妃交好的納蘭斐,讓兩人喝下了易讓人動情的合歡醉,如此一來,即使納蘭斐和蘭妃只有姐弟之情,卻也抵擋住藥力,雙雙臥倒在床。而就在此時,蕭顏悅扶著先帝來到蘭妃的寢殿,來了一個抓姦在床。先帝大怒,一劍殺了蘭妃後吐血昏迷。
先帝有恙,澹臺絕雖然是蘭妃之子,但卻未受到牽連,因為澹臺絕已經出宮建府,與蘭妃已經不居一殿了。而後就如大家知道的,澹臺絕掌攝政王之權,將納蘭斐流放。不久,蕭顏悅請示先帝,認澹臺絕為子,先帝駕崩後,澹臺絕繼位,蕭顏悅為太后。
讀完紙上的罪狀後,澹臺絕緊咬著牙,深怕一個忍不住,就大叫出聲。沒人知道,當年雖然他在母親被殺時在宮外,但這一切在他聽到母親死去後不到十天的時間就查清楚了。可是,他雖然是太子,名義上是攝政王,但遠遠不能與當時的蕭顏悅抗衡,那時,朝堂上的重臣都是蕭家,即使不是也是連襟裙帶。
所以他忍住了仇恨,喊蕭顏悅母后,登基後選妃由蕭顏悅做主。但是,澹臺絕是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蕭家的,於是他暗中培養了影衛,建立了影閣。多年過去,那些蕭家的要員都一個一個的被自己除去了,現在剩下最後的,自然是蕭太后了。
下意識握緊李初夏的手,如今他不似從前,因為他有了初夏。倘若再不加緊動作,初夏一定會受到傷害。而初夏,是他唯一不能失去的。
這時的蕭太后已經不復先前的臉色,整個人跪坐在地上,她發現這個養子他似乎從未看清,不論是小時候,還在現在。明明對她百依百順,何時已經開始反噬了呢?
就在澹臺絕要命人將蕭顏悅收入地牢時,突然,宗廟府的大門劇烈的一陣顫動,只聽轟的一聲,大門倒塌了。而在木屑後的是手拿長劍和長矛的侍衛,在侍衛之前的是身穿戎裝的澹臺易軒,他身邊站著兩個蒙著面的人,其中一個蒙面人手中拽著一根繩索,繩索牽
著的是一個趴在馬上的人。
澹臺絕淡然一笑,似乎並不擔心。反倒是李初夏驚訝的看著走來的澹臺易軒,因為有金步搖擋住了視線,他並沒有看清那兩個蒙面人是誰。不會是疤痕男和蒙面男吧?那馬上的那個人不就是替代自己的那個美男?
那些朝中大臣見三皇子竟然帶著軍隊來了宗廟府,已經開始猜測三皇子為何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果不其然,澹臺易軒身後計程車兵分出一列,將那些大臣紛紛圈了起來。
“諸位大人不要怕,本王只是要和父皇說些話。”澹臺易軒朝著那些人微微一笑,轉身看著澹臺絕。自己的父皇從來都不在意兒子,這個他從小就知道,即使自己多受重視,卻從未見這人對自己笑過。而方才蕭顏悅的事他在外面雖然不太清楚,但是蕭顏悅的死活他是不會管的。
“看來軒兒似乎早有準備,怎麼,是想要朕的皇位嗎?”澹臺絕向前一步,擋住李初夏。澹臺易軒見澹臺絕護著身後的人,輕笑起來:“父皇當真是絕情呢,母妃已然被你關起來了呢還是已經殺了!”說到此處,澹臺易軒惡狠狠地瞪著澹臺絕,他已經看清了,雖然那個人穿著皇后服制,但身形嬌小,絕對不是自己的母妃!
李初夏扒拉著澹臺絕的衣服,悄悄瞄了一眼,媽呀,這澹臺易軒變起臉來真是可怕。“朕當然要留著她的命,軒兒帶這麼多人來,是要朕的命嗎?”澹臺絕看了幾眼澹臺易軒身邊的蒙面人,那人的眼神一直射在自己身上,看來就是納蘭斐了,不過他身邊的另一個蒙面人是誰?
“既然父皇留著母妃,那兒臣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