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婭的。
劍術,盾牌的使用方法,如何在冷兵器戰鬥中利用現代火器,沒錯,託庫婭的一切技戰術都是來源於克洛斯的指導。她自己也深知這一點。
所以,無論如何,贏不了,除卻可以自在的操縱古代魔法武器是自己獨一無二的特技之外,面前的這個男人掌握著自己所有的戰術,託庫婭一邊用闊劍架開克洛斯大劍的斬擊,一邊苦澀的想到,就算自己真的想要贏,想要殺了弗里曼哥哥,自己也……
“一定可以的……”
輕柔的聲音,剛剛為自己加油的聲音,又在自己的耳邊響起了。託庫婭大吃一驚,一瞬間想要分神張望聲音的來源。可下一秒她便意識到,如果不集中精神——咕啊!
一瞬間的猶豫造成了破綻,克洛斯準確的抓住了機會,一記橫斬毫不留情的砍在盾牌,託庫婭瞬間就被打飛了出去,狠狠地撞在大禮堂的牆壁。而那面盾牌也已經被砍出了一條深深地痕跡,顯然已經無法再用了。託庫婭咳嗽著站起身來,卸下壞掉的盾牌,丟掉了手的手槍,她的左手手腕腫的老高,一轉動就會引起一陣陣的劇痛。這樣的疼痛甚至讓她的右手握劍都有些不穩了。
所有的攻擊手段都已經被封住,單憑手中這把合金鋼劍,託庫婭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打得過克洛斯的。而打不過的話……看著克洛斯冷靜的表情,託庫婭毫不懷疑,他的確會對朝夕相處了足有十年的自己痛下殺手——因為,現在,託庫婭已經成為了他的敵人。
“對待敵人應該毫不留情——託庫婭,我沒有教過你嗎?”克洛斯冷酷的話語也揭示了同樣的事情,他手執雙手大劍,踩著桌椅崩碎而成的木屑,一步步的走向站都站不穩的託庫婭:“訓練的時候,懲罰只是粗糲的餐食或者辛苦的體力勞動——但是,這裡是戰場,懲罰是什麼,託庫婭,告訴我!”
是死——會死,沒錯,自己一定會死。一瞬之間,對死亡的恐懼和毫無辦法的絕望讓託庫婭的心靈劇烈的顫抖。但是恐懼和絕望過後,她卻覺得有一種放鬆的解脫感——這樣死掉,或許反而比現在這樣糾結的苟延殘喘要好得多……
可是,不想死,也不想看著弗里曼哥哥死掉,也不想看著任何一個善良的人——不管是聖堂教會的,還是彗星部隊的好人死掉,在託庫婭的心底,她的靈魂正發出如此的悲泣:不管是誰,惡魔也好,神也好,不管是什麼,誰能回應我的願望,誰能解決我的困惑,誰來阻止這場毫無意義的爭鬥——“真是,溫柔的心呢……”
又是那個聲音。這一次,託庫婭感覺這個聲音似乎就是在自己的腦海之中響起,她不由的懷疑這是不是自己的幻覺——但是就在這時,那個聲音卻溫柔的說道:“終於來了呢……託庫婭,你……還有那些可靠的人們……還有,小離……”
託庫婭沒有聽見那個聲音所說的最後一句話,但是,光是前面的那些話就已經足夠讓她大吃一驚了,她感覺就在自己的腳下,有什麼東西正在召喚自己——託庫婭也說不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是,就像她所使用的那些中世紀魔法武器一樣,有什麼東西正在回應著自己——這一點,託庫婭覺得自己絕對不會弄錯的。
連疑惑的時間都沒給託庫婭,那個聲音繼續說道:“沒錯哦,你,還不能死在這裡,為了守護這裡不至於分崩離析,你不可以死在這裡哦……”
那我就能殺了弗里曼哥哥了嗎?做得到嗎?託庫婭將闊劍擋在自己身前,看著勝券在握的克洛斯一步步的接近,做不到,根本做不到,不管是從感情還是從理智,我戰勝不了弗里曼哥哥……我也沒辦法保護斐亞拉,保護弗里曼哥哥的理想……我——“想要力量嗎?可以保護一切的力量哦。”
——能夠賦予人類力量的,不是用靈魂做交易的惡魔,就是以信仰做交易的神明。託庫婭聽人說起過這個道理,但是現在,她甚至連思考這個問題的時間都沒有。克洛斯已經舉起了大劍,重重的劈了下來——鏘~~~~~~~託庫婭重重的跌坐在地,手中的一截斷劍深深的刺入了地板,而克洛斯泛著白光的長劍沒有絲毫的損壞,一面是受到魔法加護的現代名劍,一邊是普通量產的凡鐵,託庫婭輸的毫無懸念。看著克洛斯冰冷而失望的眼神,託庫婭唯一能夠想到的就是:要死了嗎?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啊——克洛斯再次高高舉起了自己的大劍,毫不留情的斬向了託庫婭的身軀,託庫婭發出了不成調的尖叫,身體本能的舉起了斷劍,徒勞的——“也罷……這,是餘唯一可以做的事情了呢……託庫婭?蠻錘……”
伴隨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