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半個小時過後,他們就到了那傢俬房菜館。
雖然今天是工作日,但門口停車的地方還是停了不少車,可見生意的火爆。
點菜的時候,許執一看沈瑤的表情反應就知道她是喜歡的,尤其是在她看到自己很喜歡吃的一些菜正好是這家店的招牌時,臉上的笑容就更深了。
感受到她的放鬆和喜悅,許執的心情也很好,如果她願意的話,他們每天訓練結束後開車過來吃飯都可以,總之,他想盡可能地讓她開心一些、放鬆一些。
點完菜後,沈瑤支著下巴,心情頗好地關了手機,很是隨意地扔在一邊,隔絕掉隨時可能會突然出現的工作訊息,以免影響了此刻難得放鬆的狀態。
許執也把手機放到一邊,順便給沈瑤倒了杯茶,放到她面前。
“對了,你之後的兼職還多不多?”許執突然問道,“比如說,像昨天那樣的兼職。”
沈瑤想了想,周誠那邊的考驗,她應該已經差不多能透過了,畢竟她在他身邊偽裝了這麼久,任何事情都盡心盡力,就算是演也算演得很熟練了,再加上週誠一直覺得她是由一張白紙的狀態,被他一步步帶起來變成的現在這副幹練模樣,那忠誠度自然也比一些老滑頭要更高。
只是他也難免會多疑,畢竟他自己本身就不是多信任他人的人,所以自然做不到完完全全信任於誰,就連和他關係以及利益牽涉都比較深的趙明,他大概都只能有七分的信任。
但無論如何,昨天的那一次,應該會是近期周誠對她的最後一次試探了。
所以——
“像昨天那樣的兼職,應該不多了。”她說,“接下來的這段時間,我更想專注於和你一起訓練的事。”
許執手上握著茶杯,聞言,竟莫名覺得指尖開始微微發燙,就像是茶水的溫度過高了似的的那一種燙。
“也好。”他說。
“對了,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練的拳擊?”沈瑤知道他並不是從小就開始練習的那一種型別,而且平時也更依賴於力量和爆發力,所用的技巧並不算很多,多以反應力和力量佔優勢取勝,也好在他先天性條件好,靠著這樣的打法也能一騎絕塵。
“是從幾年前開始的。”許執眼眸微沉,“一開始學的時候,很不適應,而且為了速成,費了許多工夫,不過好在結果是好的。”
“你很有天賦。”沈瑤說,“再加上努力,真的很強。”
如同老師對學生的鼓勵式誇讚。
許執覺得她像是在安慰自己,抬眸看著她,笑了,“沈老師也很有天賦,很強。”
沈瑤絲毫不會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說:“我很強的。”
許執回想起她每一次抬腿掄他時的收放自如,說:“我知道。”
沈瑤意有所指:“所以,以後你要是打不過誰,隨時給我打電話,我飛過去和你一起打。”
總得先一起幹掉壞人,完成組織交給她的任務,然後再安安心心地奔著談戀愛去。
許執:“說得像是你馬上就要離開一樣,沈老師,這算是臨別許諾嗎?”
說這話時,許執的語氣怎麼聽怎麼不對勁。
偏偏沈瑤沒仔細察覺,還一臉認真地對著手指數起日子來,嘴裡唸唸有詞道:“好像確實待了挺久,一天,兩天,三天......”
周誠那邊估計還有個一星期左右就會催她回去了,而她,也要抓緊時間回到周誠那邊收集證據。
思緒發散間,兩個手掌間突然被塞進了兩顆圓滾滾的帶金色包裝的巧克力球。
塞完後,許執的手指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抵住了那兩顆巧克力球,直到沈瑤抬眼看向他,他才緩緩鬆開自己的手指,問她:“吃嗎?”
沈瑤覺得他應該是想轉移這個關於離開的話題,於是也配合,很快就撕開巧克力球的包裝,吃了一顆。
過了一會兒,開始有服務員進來上菜,於是他們的話題又開始飛來飛去。
聊著聊著,沈瑤順勢問起了許執關於賣花老頭的事,於是許執就從他們一開始是怎麼認識的開始講起。
“兩年多以前,我遇到了一些很不好的事,整個人的狀態都很差,那段時間,我去墓園看望弟弟的次數也比較多。”
“一開始,我都沒有在墓園的門口注意到過老頭,那邊擺攤賣花的其實不只是老頭一個人,加上我也沒心情去觀察那些細節,所以就沒怎麼仔細觀察過。”
“直到有一次,我在接近凌晨的時候才去墓園